“蠱山的人也和明媚顧涯是一伙的!看她帶個西丘啞巴就知道早已淪為西丘走狗!”
眾人還沒動手的原因,也很簡單。
因為孟青榕、不塵、夏時月三人還在顧涯身側(cè)。
阿吀咬著下唇,委屈至極地看著這三人。她明白,只要這三人還愿意幫顧涯,那扭轉(zhuǎn)局勢就在一瞬間,可她也明白,顧涯身世與掀起的風(fēng)浪太大,波及的人太多,這三人背后是三個門派,也是身不由己。
她們當(dāng)真不幫顧涯,阿吀也無法去責(zé)怪。
最先做出反應(yīng)的是不塵,他念了聲阿彌陀佛,便輕功飛至一藤蔓上閉眼打坐。這就是中立,不打算再管的意思了。
因不塵做出決斷,夏時月也不再猶豫,她并未再看阿吀與顧涯,只低聲道了句:“對不住了,我身后是峨眉,我不能陷峨眉于不義境地?!?/p>
夏時月閃身至不塵下首處,這就也是要中立的意思了。
于是眼下,站在阿吀顧涯身側(cè)的人,只有桑甜、竹葉、孟青榕三人。
人群里又有人喊叫:“孟少俠!你難道要幫著顧涯嗎!他師父沈無念乖戾!江湖人畏他已久,如今連他徒弟身份都不干凈!可見逍遙派乃是邪派!你武當(dāng)難道要幫著邪派和江湖做對嗎!”
多年被逍遙派與沈無念橫亙在頭頂?shù)脑箽?,在此刻終于找到了出口。人心復(fù)雜,在此刻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
阿吀尖叫一聲從顧涯身上蹦下來,她跟個被人欺負(fù)的孩童一般,抓了地上的石子就沖著說話的那人扔了出去,淚眼婆娑地嘶啞喊道:“你才不干凈!你全家都不干凈!你再亂說一句!你信不信我讓顧涯撕了你的嘴!”
桑甜也哭了,說到底她不過是個小姑娘,她不知道為什么原先那么好的幾個人為何就能這么快不幫她姐姐和顧涯了。她也不曉得自己該不該把蠱山被毀,師父和同門失蹤的罪過怪在她明媚姐姐和顧涯的身上。
她只是好難過,她覺得青羽說的沒錯,可要說顧涯有錯,顧涯又錯在哪里呢?她姐姐又錯在哪里呢?
桑甜本能地去牽阿吀的手,哭著道:“姐姐,我們該怎么辦啊!”
隔了這么多年,青羽
鬼死蟲“不然紅淵父女跑了就劃不來了……
實則,這點也是其他人心中之惑。畢竟眾人都是拿身家性命來的兩國邊境,怎會一絲一毫防備之心都無。
阿吀見孟青榕話語并未起什么作用,心里開始迅速衡量了陸裴死與不死的后果,其實她根本不在意陸裴生死,更不在意和陸裴約定,她幾乎沒做猶豫地便打算后續(xù)見機行事。
如若陸裴與他老子針鋒相對敗下陣來,自是要殺他給眾人一個交代;如若陸裴贏了,只要他能避免不打仗,自然是要他活著。
那臨了可以先拿慕容成的命先去給青羽賠罪,也不知能不能讓青羽消氣。
阿吀這點上不是個死腦筋的人,她心里難受委屈,又最后掙扎地道了句:“你不信我,覺得我死才是沒蹊蹺嗎?”
眾人不耐聽兩個小女子間扯皮,為首的老頭喊道:“老夫只問明媚姑娘一句,你可知曉如何出去?若是知曉,凡事可等出去之后再議,若不知曉,也別怪我等要取顧涯性命!”
這回沒再等阿吀說什么,顧涯先道:“有本事便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