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吀鼓著腮幫子,笑得瞇了眼睛,她想著我手腳好好的你還要喂我不是更婆媽嗎?她是喜歡被這么伺候,才不說出來。
夜里睡覺又成了難題。
林雀身子小,馬車里頭足夠大,特殊時候她也不講究,裹著被子帶著虎頭帽就橫在馬車對開門處睡下了。夜里還能順帶看顧看顧孟青榕。
阿吀就哈欠連天地窩在顧涯懷里看著夜空繁星點點。
顧涯摟著她坐在在火堆旁,也抬頭看著漫無邊際的天。
當著是同甘共苦的溫馨一景,事實證明只有顧涯能吃苦。
“你說受傷的人能睡外面嗎?”阿吀試探著問:“你在外面守著孟青榕睡行嗎?我想到馬車里頭躺著。”
“他和林雀都睡著了。”
“喊醒不就行了。”
顧涯嘴硬:“他傷勢不輕?!?/p>
“今早你和大夫還說無什么大礙了?!?/p>
顧涯從牙縫里擠出一句:“我不想守著他睡。”
阿吀才不管他這個,爬起來拉開馬車的對開門,將剛睡下沒多久的林雀喊醒。
又沖著眼神迷蒙地孟青榕甜著道了句:“孟大哥,顧涯說要連夜給你療傷?!?/p>
孟青榕皺眉,頗為無力道:“他倒是精力充沛?!?/p>
等人被黑著臉的顧涯挪出去,阿吀又等林雀換了床鋪蓋卷兒,她就散了發(fā)髻舒舒服服地進了被窩兒。
冬天這么冷,誰愿意在外面睡,誰就去睡,反正她不睡。
她又沒內力真氣護體,被凍著了怎么辦。
第二日行到一鎮(zhèn)上,顧涯就另買了輛小馬車。可憐踏星名駒,竟有朝一日落了個拉馬車的下場。
也可憐孟青榕,雖說是為尋師伯,才受此重傷,但他也沒想到阿吀會讓他睡這小馬車里。里外都被棉花布料包裹著并不寒酸,可他心里就是生出了一種對阿吀求而不得的悲涼來。
冬月十五,四人行到了一大城梧城,尋了間名貴客棧安頓住下。
一番云雨巫山。
顧涯去隔壁屋子給人療傷,她被林雀伺候著沐浴的時候,阿吀就抓肝兒撓肺地想去花銀子。
她壓力已經大到光和顧涯做。愛都已經釋放不了的程度了。她要揮霍,要花錢,想dubo,想要在賭桌上豪擲千金的快感。
阿吀身上其實藏了一點私房錢,是當初讓竹葉去御雷山莊拿了字畫回來,讓桑甜偷偷當?shù)舳谩?/p>
這筆銀子顧涯不知道,他后面不發(fā)瘋,阿吀就還是理直氣壯花他銀子,不舍得花自己這一筆。
可顧涯管她用度管得厲害,跟銀杏管她那會兒都差不多了,和他說根本不管用,也花不了多少。
“姑娘,是不是冷?怎的一直發(fā)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