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雪白干凈得教人不忍觸碰。
顧涯不敢用力,藥杵是給阿吀上藥,他倒蹙了眉。
等上藥到最后,阿吀在被子里沒忍住嗯了一聲,就立馬坐了起來。
她發(fā)絲因動作凌亂尤其動人,顧涯嘴唇還有些shi潤,喉結(jié)一動,舔了下唇,下一刻就親了上去。
來來去去,到了臘月十八,顧涯才不依不舍甚至有些不情不愿地同阿吀出了蠱山。
同行的還有銀杏與桑甜。
前者是阿吀出行離不開她;后者是在山里憋壞了也想一起幫忙,更想闖蕩江湖闖出點名堂。
以華兮為首的整個蠱山門派都來送行,臨別時,阿吀沒忍住去抱了抱她。
“華姨,謝謝你照顧我,你像娘親一樣,特別好?!?/p>
質(zhì)樸言語,往往更為教人窩心。
華兮拍拍阿吀后背:“出門在外,多小心些?!?/p>
阿吀乖順地點了點頭,腳步挪動后又舍不得,朝著眾人揮了好幾次手。
顧涯牽著她道:“我們得先去萬花樓買些消息。”
阿吀反駁:“錯!我們要先過年好不好!過年新衣裳還沒買呢?!?/p>
顧涯有些難為地撓了撓額角:“沒銀子了,只剩二兩?!?/p>
阿吀啊了一聲后,眼睛瞪他都瞪直了。
你會死“顧涯則是個裝得像正常人的瘋……
銀杏平日里管阿吀銀子賬目,拋除掉她自己工錢那一份兒,阿吀手里也就剩下一兩。
桑甜的銀子阿吀不可能用,等于算下來,她能花的銀子就只有三兩。
夠她吃一頓好的嗎?
阿吀面含委屈慍怒,原本說好了是要和顧涯同騎著踏星先去鎮(zhèn)子上的,她當即就不樂意了,鉆進了馬車里頭。
桑甜和銀杏坐在車轅處駕著馬車,面面相覷也不想去惹這個小祖宗。
她二人看向顧涯,顧涯馭馬在側(cè),臉上瞧不出什么神情,可他心里也在默默算著怎么去掙銀子。
半盞茶后,阿吀腦袋從馬車窗處鉆了出來,她怒道:“都說你師父出了名的豪奢,就一點銀子都沒給你留?”
顧涯不喜別人編排他師父,聞言道:“我?guī)煾傅你y子是我?guī)煾傅?,同我無甚干系,他將我養(yǎng)大又贈我銀光踏星已是足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