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穿著,連銀光都模仿了個差不多。
江晏擺了擺手:“趙大人你先去院外守著,我有話單獨(dú)同顧少俠說?!?/p>
待屋里只剩下他二人時,“顧涯”道:“大人如何知曉我身份?又為何要見我與內(nèi)子?”
“你的身份長相除了皇帝不知,在有心人眼里已不再是秘密?!苯陶酒鹕淼溃骸跋胍獮槟惴傅睦舨可袝T稷已死你可知曉?”
“顧涯”點(diǎn)了點(diǎn)頭。
“其實(shí)馮大人曾登門找過我許多次,早在大殿之內(nèi)重提翻案之事以前,他就私下里已經(jīng)查訪此案。這樁案子,涉及的不僅僅是江湖與朝堂,大寧之內(nèi)應(yīng)是有敵國奸細(xì),這些奸細(xì)官職和江湖地位恐還不低,這背后是兩國甚至三國恩怨?!?/p>
江晏憂心忡忡道:“我這遭來云城極為不順,馮大人已死,怕是不久后就會輪到我了,我喊你來是要將一些我找到的證據(jù)交給你。若我遭遇不測,你不要放棄,要繼續(xù)查下去,這已不是你一人家恨,而是國仇?!?/p>
“顧涯”面色凝重,一臉不可置信。
江晏轉(zhuǎn)身去取錦盒,他又道:“本身這東西交給明媚姑娘才更穩(wěn)妥,不過她性子似乎很是謹(jǐn)慎,竟不愿前來?!?/p>
他取到錦盒的剎那,一道寒光在其背后露了嗜血利刃。
下一息,阿吀這次貼身帶的殞星被從床底飛出,鋒利之下,“顧涯”右手齊腕而斷。
接下來就有些搞笑了。
顧涯身法詭譎,三下五除二將守在月門處的趙梓與“顧涯”綁在一處,怕他二人會咬毒自盡,動手初初已是卸了他二人下巴。
趙梓哭哭啼啼咿呀呀,說的話口齒不清,但還能分辨出他說的居然是:“為何會有兩個顧少俠?為何抓我?饒命??!”
阿吀還不想管他,她還忙著安撫被嚇到了的江晏大人。
她先利落地拿了他手里的錦盒,隨后笑瞇瞇道:“這種裝著證據(jù)的東西,的確交給我比較穩(wěn)妥。我可不會像江大人一樣,一上來就敢交給個破綻明顯的人?!?/p>
阿吀調(diào)侃他:“你就算看不出來他武功沒多高,最起碼也看得出來他手里那炳劍不值錢啊,怎么可能是銀光呢?!?/p>
江晏出生于家道中落時候,這些年才好起來,他自然無那個眼力。就算家中一直鼎盛,他向來是個死讀書的人,也認(rèn)不出來的。
他尷尬地正了身子,理好衣冠才朝著阿吀道:“明媚姑娘名不虛傳,不愧是如今黑市懸賞榜首。”
阿吀哼了一聲,應(yīng)了這句奉承。
顧涯這才上前朝著江晏行禮,而那位“顧涯”已被撕了人皮面具露出了他那張年約四十多蒼白的平平無奇的臉。
趙梓還在旁邊叫。
阿吀沒想到這個人是真的蠢的。
也不稀奇,聰明還能裝一裝,蠢是真的演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