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nèi)只有她二人,阿吀敘舊之后同她說了正事兒:“宋大將軍那處你可說好了?”
“他是個難纏的人,最后是江晏大人前去,他才應(yīng)下,不過不愿意提前出兵,要等信號?!鼻嘤鹨暰€挪到阿吀臉上,無甚起伏的語氣卻說著擔(dān)憂的話:“你有幾分把握?如今那些證據(jù)似還不夠,若陸裴毫無動作,你待如何?”
“他不可能沒有動作,北厲有起戰(zhàn)之意那消息你可聽過?”阿吀給青羽斟茶:“若我沒猜錯,那條消息要么是假的,要么是西丘人暗中挑撥的,螳螂捕蟬黃雀在后而已,真正想打仗的是西丘?!?/p>
青羽沒再問她為何有此猜想,只是提醒她:“秋水宮搭上的不止是名譽(yù),若你到時有何失誤,秋水宮不會出面搭救。”
阿吀并不生氣,沖她眨眨眼睛:“那你呢?”
青羽抿了一口茶,沒回這話。
第三撥人是江府的下人,他們將孟青榕送回便退下了。
阿吀望著孟青榕與他旁邊個頭比他還高的師弟,調(diào)侃了句:“沒想到武當(dāng)還給你派了人來,只是這師弟怎瞧著有些面熟?”
孟青榕尷尬道:“明媚姑娘,你這便是明知故問了。”
阿吀挑眉不語。
最后是竹青。他仍舊是那副環(huán)xiong不爽德性,將一帖子遞給阿吀,冷臉回話:“這上頭是銀杏姑娘明日要做的菜食,還望姑娘過目,若有何不滿的,我好及時送回還來得及更改?!?/p>
阿吀翻開帖子,一字一字看過,來了句:“銀杏還是一樣細(xì)心,你也還是一樣討人厭?!彼龑⑻觼G給竹青,“就如此吧,你趕緊走,我不耐煩看見你?!?/p>
竹青冷哼:“明日申時,麓山別館恭候姑娘大駕。”
他一踏出屋門,阿吀毫無不客氣地狠狠將門砰地一聲關(guān)上,嘴里還罵罵咧咧:“拽什么,最煩這種人!”
顧涯靠在椅子上,笑看她這樣,待人走近,拉她坐在自己腿上,仰面去親她下巴:“累不累?”
阿吀往他肩膀上趴,裝腔作勢地泫然欲泣:“累死了,你要是把你那一錦盒都給我,我就不累了?!?/p>
顧涯的手探了進(jìn)去:“讓我聽聽你的心,聽聽你說得可是心里話?!?/p>
她不阻攔他的動作,也怕明日會死就再沒這樣的快樂讓她體會,是以格外動情。
阿吀將肩膀處領(lǐng)子扯了半截下來,喂給了他吃。
顧涯受不住她這樣,就失了力道。
從椅子上再到床笫間,阿吀纏著他說了許多次想要懷孕,說得顧涯都要被勾得瘋魔。他覺得阿吀像只妖精,只顧蠶食他的神魂,許是心軟,才將愛怨賦予,讓他甘之如飴。
十指相扣,寶藍(lán)色的褥子都在這糾纏里擰出了誘人褶皺。
顧涯撐起身子望著阿吀那雙飽含情。欲的眼睛,他克制不住身體里那股要破體而出的情感,他道:“你感受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