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想看你和我生出來的娃到底是什么樣?是跟你一樣笨還是跟我一樣聰明,說不定還會基因突變,生出個超級大帥哥或者絕世大美女…”
“你怎不想想可能會生出個其貌不揚的。”
“不可能!”阿吀認真道:“我的小孩兒怎么可能丑!”
說到此,就知她還是小孩子脾性隨口說說罷了。
顧涯抱著人去馬車里的時候,心里卻生出一種劫后余生之感。他慶幸他和阿吀之間不會有孩子,否則他的身世也會給他的兒女帶來負累,讓阿吀跟他受苦已是他自私后的不得已而為之,如果有孩子,他不敢想。
也慶幸阿吀又重提想要孩子的話,證明雪崩那日見到肖似其母的傷痛正在漸漸消散。
顧涯到了馬車里,有些肆無忌憚地將人抱在懷里,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湊首親了上去,含糊間道:“那就圓了你的心愿,生孩子這種事兒,總得我?guī)椭悴判小!?/p>
這就又是胡鬧至黃昏。
當(dāng)顧涯神清氣爽地從馬車里出來,打算去林雀一行人處提點熱水與吃食的時候,見晚霞醉人,便轉(zhuǎn)身從馬車里將阿吀撈了出來。
阿吀正是一副雙面坨紅飛粉之態(tài),兩支胳膊如沒了骨頭一樣耷拉在顧涯脖頸處,她沒甚力氣,言語間也有些沙?。骸霸趺催@么好看啊,你飛高點,我想多看會兒?!?/p>
顧涯無有不應(yīng),抱著她飛身躍起,朝至一山巔斷崖而去。
道是黃昏甚美,可無山鳥作配則略顯孤寂。
阿吀被顧涯裹在懷里,吸了吸鼻子道:“你說你以后不是逍遙派的人了,還能去逍遙山嗎?我聽桑甜說逍遙山多美多美,可我還沒去過呢?!?/p>
“自是不能了?!鳖櫻膶⑾掳蛿R在阿吀頭頂上,目光柔和地望著面前景色:“那日不那么說,恐怕那些人都會不允我們再踏入大寧。”
“迂腐,照我說你不理他們也無妨。”
“人言可畏。”
“我又不在意?!?/p>
“我在意?!鳖櫻膹谋澈髶碜∷f得認真:“我爹和我娘受人言污蔑長達十幾年,我不想我的妻子同樣遭受這種對待?!?/p>
“你不把我當(dāng)老婆不就好了?!?/p>
“胡言亂語?!?/p>
阿吀切了一聲:“回頭我讓萬花樓書一封告示傳遍天下,就說逍遙派改認我當(dāng)?shù)茏恿?,這樣逍遙山想去就去!不但去!還要正大光明的去!”
顧涯被逗笑,又多說了一句心里話:“師父對我不喜,想來我不再是他徒弟之后,他會高興些,說不定還會再去尋他中意的弟子。你不要胡鬧,會惹師父生氣?!?/p>
“傻子,你師父那個性子要真厭惡你壓根兒就不會收你當(dāng)徒弟,最多就是嫌棄你笨對你不夠滿意而已。可是你師父那種天才估計看誰都不滿意,你做的已經(jīng)夠好了?!?/p>
“你最近怎么嘴巴這么甜?”
阿吀白了他一眼:“我一直都這么甜好不好,是什么時候不甜了?你說呀?說給你戴綠帽子的時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