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片刻。
“或許吧?!?/p>
他現(xiàn)在還無法逗人,但是他相信時間會給出答案。
夏橙也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沒有絲毫怯意的平視著她:“溫先生,我好像直到現(xiàn)在才有一點兒真正的了解你。”
“了解我什么了?”他不明所以挑眉。
“不能拿世俗那一套的道德標準去衡量你,你有你自己的一套標準?!?/p>
他疑惑更甚。
她煞有其事:“就是變態(tài)?!?/p>
快遞“睜開眼睛看看你真正的愛人”……
溫時年瞬時被逗笑了。
從椅背坐起身:“對啊,所以別對我這個人有太高的期待,下次哪怕我在車上艸了你,也別太吃驚?!?/p>
“不會了,”夏橙已經(jīng)徹底平靜下來,甚至能主動將鏡頭下俯:“那溫先生你現(xiàn)在還想看嗎?”
“沒興趣,”他神色慵懶的往后一靠:“睡吧。”
“好,”夏橙從善如流:“溫先生晚安?!?/p>
“恩?!?/p>
視頻掛斷,溫時年望著窗外看了許久,或許她說得就是對的,他就是一個變態(tài),不然哪會有正常人是像他這樣的呢?
他越想越覺得好笑。
忍不住笑出了聲,可是大笑過后,那張優(yōu)雅漂亮的瞬時被落寞填滿,呈現(xiàn)出不知所措的茫然,但很快又恢復如常,眉眼冷漠的向著樓下走去。
……
夏橙心里的困惑直至這一刻才徹底有了答案。
此前她一直在想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他要那樣對她,可此刻她終于想明白了,錯就錯在了她一直拿正常人的標準在衡量他。
忘了她和他從一開始就是不正常的。
清晨,夏橙推開房間的門,遠處青山如黛,近處的村莊炊煙裊裊,她不禁抱著手臂在院落的露營椅坐了下來。
住在她對面的祁澤出來的正是這一幕,微風吹拂著她白色及踝的裙擺,上身淺綠的針織衫透著與周遭相應的綠意,她的身上總是有一種來自然本身最原始的生命力,既像是西北曠野上開出玫瑰,也像是山澗娓娓道來的風。
堅韌,生動,又讓人覺得舒服。
祁澤倚在門邊靜靜的欣賞這一幕,直到她回頭發(fā)現(xiàn)了他,他才故作輕松的伸了一個懶腰:“早上好。”
夏橙點了點頭。
捧著手里的水杯問:“要喝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