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方式?”
“我給你……”她有些難以啟齒的咽了咽喉頭,唇色微微泛白:“口……行嗎?”
那個字她說得很輕。
可他還是聽明白了,臉上閃過一抹難掩的詫異,望著她臉上忍辱負重的表情,啞然失笑:“給我口這件事這么讓你覺得屈辱?”
她太緊張了,沒有聽出他語氣里的調(diào)侃。
硬著頭皮回:“沒有。”
溫時年唇角微揚。
沒想在這件事嚇她,放松語氣道:“小妹妹,接這種活也是需要技術(shù)的,你……敢提,我也不一定敢應(yīng),所以不用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p>
他溫柔撫摸著她腦后的頭發(fā)。
夏橙將信將疑:“那你要……”
“其實這個水沒你想得那么冷,”他摁著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肩上,無聲無息往著身后的水面靠去:“人在很多時候都是敗給了自己的想象。”
夏橙認真的思索著,等她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了。
他抱著她墜入到冰冷的水面。
那一刻,夏橙感覺自己快要死了,她身上只有很薄的一層睡衣,冰冷徹骨的水面將她徹底淹沒,她被他牢牢鉗制在懷里,掙脫不開分毫,可是他懷里的溫度,竟成了她此刻唯一能依附的溫暖,拼命往他懷里擠去。
溫時年默不作聲看著她浮出水面后煞白的臉。
他漂亮精致的臉上透著無知無覺的漠然,殘留著水漬的嘴唇抵在她的耳邊,溫聲說道:“記住這樣感覺,下次拒絕我之前,先想清楚?!?/p>
夏橙意識到他在等自己回答。
顫抖著唇齒:“恩?!?/p>
他依舊沒有動,默不作聲的注視著她。
似乎在好奇她忍耐的極限在哪里。
夏橙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因為他這樣比她好不了多少,甚至還有更糟糕。
她渾身都被凍得發(fā)疼,每一分都是煎熬,可他仿佛沒有任何感覺,還有心情觀察她的反應(yīng)。
“你不……難受嗎?”
溫時年沒思考過這個問題,被她這么不問,才想了想,“還
好?!?/p>
可是他的皮膚和嘴唇同樣看不出血色,蒼白的像是一件漂亮易碎的藝術(shù)品。
“溫時年,我和你投降,”她克制發(fā)顫的齒舌,盡量讓每個字都清晰平靜:“你別……連你自己一起懲罰?!?/p>
“我沒有覺得這是懲罰。”
“可我覺得,”她有些生氣,聲音不自覺提了上來,但尚存的理智,又讓她逼迫自己冷靜下來,低頭埋在他的肩上:“這件事是我錯了,我不應(yīng)該一心孤行,也不應(yīng)該糊弄你,我應(yīng)該……”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
漸漸生出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