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上面的時間還在跳動,她都懷疑他是不是掛斷了電話。過了將近一分鐘,夏橙主動開口:“溫先生,我仔細想了想你那天的話,你如果不是真的想和我分手,就是想聽我在床上叫你哥哥。”
溫時年沒有對這個假設(shè)做出任何評判。
徑直掛斷了電話。
夏橙卻是不依不饒,又給他打了回去。
他真的被逗笑了,短暫的思索片刻,又接了起來:“夏橙,你是不是覺得這樣就可以拿捏我了?”
“沒有,我是想說,你想聽的話,你隨時都可以和我說,我可以的?!?/p>
“你可以——”個屁兩個字到了嘴邊,又被他深深咽了回去,“夏橙,我不是對艸你這件事有興趣,我是喜歡看你明明不喜歡,卻又不得不忍受,最后還被艸出快感的感覺?!?/p>
他的每句話都很難聽,可是夏橙內(nèi)心毫無波瀾。
甚至還有心情托點著自己的臉:“但你還是在取悅我不是嗎?”
他明明可以不在意她的情緒,只管自己高興就行了,可他都沒有。
溫時年被這句話徹底激怒了,冷笑出聲:“我需要取悅你?”
“恩?!?/p>
溫時年沒有回答。再次掛斷了電話。
夏橙等了一會兒都沒等到他和自己說分手的事,更加斷定了自己在他心里的位置,本來還因為晚上的事有點兒擔心的夏橙,此時更是肆無忌憚。
她紅著臉拿出被放在床頭柜里的小玩具,啟動的同時,在app上對他發(fā)出加入私密房間的邀請。
溫時年看到屏幕彈出的提醒,一度以為自己看錯了。
越發(fā)清楚的感覺到她就是在玩他。
她和他一樣不是什么好人,在窺見到他藏匿在玩世不恭下的幾分真心,不
是感動,而是在想辦法作踐他。
可這到底是在作踐誰,他也說不上來。
溫時年坐在靠窗的浴缸里,默不作聲看著屏幕上的邀請,過了一會兒,才起身拿回藍牙耳機,點了接受。
窗外下起淅淅瀝瀝的小雨。
寬闊的大河泛起霧氣,連帶著他身后單向的落地窗也染起一層水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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