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坐在前面的徐言川注意到的完全是另外一件事。
他第一次看到溫時年對一個人這么沒有防備心。
腦海中不禁浮現(xiàn)出那個眾星拱月,卻總是遠離人群,冷漠孤傲的少年,他對這個世界似乎有一種本能的不信任感,和誰都保持著距離。
那時候,開朗好動的徐言川算是溫時年,年少時唯一的朋友。
但也只是點頭之交。
直到近幾年才算熱絡(luò)起來。
一晃眼十年都快過去了。
一邊感嘆時間過去的真快,一邊對夏橙刮目相看。
對她的態(tài)度也越發(fā)客氣。
繼續(xù)之前的話題回道:“難怪你不見白筱雪呢,不過你也算幫她把她爸解決了,至少沒人——”
溫時年輕輕搖了搖頭:“她倒是未必會那么想?!?/p>
徐言川不知想到什么,無聲的嘆了口氣,“她也是可憐人——”
“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睖貢r年并不接受他的辯解。
“你和白筱雪到底怎么了?以前你可是……”
“以前是以前,”溫時年毫不留情打斷:“難道你會覺得,現(xiàn)在的你和十年前的你,還是同一個人嗎?”
徐言川一愣,登時陷入了沉默。
不止他變了。
溫時年也不是十年前的那個人了。
曾經(jīng)冷漠孤傲的少年,成為了名利場的中心,見鬼說鬼話的本事越發(fā)爐火純青,不再對這個世界提出任何質(zhì)疑。
相反他這個年少時的擁有無數(shù)朋友的人,遠離名利場,常年游走在人跡罕至的森林秘境,身邊能稱得上朋友的人只剩下溫時年一個。
他唇角泛起一抹苦澀的笑意。
“是啊。”
溫時年也不再這件事上多言,換了一個話題道:“你這次準備在這邊待多久?”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著。
車上的另外兩個男生始終沒說過話。
夏橙也識趣的沒有再參與,
只是無意中掃到另一側(cè)的車窗,不由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