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p>
他垂眸掃過她的嘴唇,輕輕揉了揉她的頭發(fā):“走了,有什么事給你助理打電話?!?/p>
他就伺候這一遭了。
夏橙起身送他。
“轉過去,我換衣服?!彼谝鹿袂巴O履_步。
夏橙轉過了身,然而她沒有等到他換衣服的聲音,而是關門的聲音。
她驀然回過神,但是并沒有轉身。
在她至今為止的人生中,對她好的人屈指可數(shù),而他居然算最好的一個。
她其實有點兒舍不得他,但是她知道他們之間的去留不由她定,沉默片刻,說出了一聲“再見”,便向著床邊走去。
……
溫時年從酒店出來,卻沒立刻打車離開。
他站在冷冽的寒風中,思索著他是怎么讓事情是發(fā)展到這一步的,他在她面前本來就不是什么好人。
他所有的惡劣私欲都在她面前一覽無余。
偏偏今天他想做個人。
他也不知道關于霍起鈞的問題,為什么會到這一步,明明無關緊要,可他就想聽她否認和詆毀霍起鈞,至于他要什么,他也不知道。
可是他還沒到達她的目的,光是看到她受傷的就投降了。
甚至讓她對著他喊出了媽媽。
溫時年捏著自己的太陽穴陷入了短暫的沉思。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本想掛斷,卻看見上面閃爍著一個橙子的圖案,略顯遲疑的接了起來:“喂?”
“溫先生,你今天到底是來找我干嘛的?”她溫柔的聲音里透著滿滿的不解。
“玩你啊?!彼麣獠豁?,更是毫不掩飾自己的惡劣。
偏偏她還沒有任何意外,甚至有一種“果然如此”的如釋重負。
低聲問:“那你不玩了嗎?”
溫時年:“……”
所以他今天對她的克制和溫柔,她是一點兒沒感覺到?
“夏橙,你覺得你……都那樣了,我能怎么玩?”溫時年感覺她也挺不愛她自己的,這種時候居然還能問出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