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時年詫異的抬起頭:“那為什么不說?”
還有心情和其他人談笑,假裝什么都發(fā)生過一樣?
“和誰說?”夏橙反問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要和誰說,劇組的同事就是同事而已,誰也不知道對方安著什么心,和馬悅說也只會讓對方擔心,到時候還是要她自己解決,和他說嗎?他根本就不在意。
“起來,”溫時年扶著她的腰,“先去醫(yī)院?!?/p>
她卻沒有動。
繼續(xù)俯視著他:“溫先生,這就結(jié)束了嗎?”
溫時年想問她自己看起來這么禽獸,但到嘴邊卻變成了:“今天先放過你?!?/p>
她這才起身,說了一聲“謝謝”。
溫時年無心分析她是諷刺還是真心,徑直穿上掛在旁邊的羽絨服,領(lǐng)著她往外走去。
他一邊在手機上打車,一邊囑咐她:“我沒開車,我們打車過去?!?/p>
夏橙輕不可聞的應(yīng)了一聲。
無聲的注視著注視著自己的腳尖。
等上了車,他繼續(xù)用手機在醫(yī)院掛號,夏橙坐在他旁邊,透過車窗打量著他冷峻迫切的側(cè)臉。
心里的不滿忽然就消散了幾分。
他的眼睛里有著顯而易見的擔憂,可問出口的話還是冷冰冰的,“你就不疼嗎?”
“剛開始的時候還沒這么疼?!?/p>
那就是現(xiàn)在很疼。
溫時年暗自深吸了口氣:“你們片場就沒有人發(fā)現(xiàn)?”
“我沒讓他們發(fā)現(xiàn),”夏橙頓了頓:“不能為了這點小事耽誤拍攝進度,劇組有一個老師摔倒頭了,都是等拍完以后才去得醫(yī)院?!?/p>
溫時年一時不知該說什么。
他知道對于大部分演員這樣的機會很是難得,除了拼命抓住沒有任何辦法,她不想因為這件事給別人留下不好的印象,繼而影響到自己在圈內(nèi)的口碑。
最終沒有作出任何評判:“那為什么連你的助理都不說?”
“準備說的?!?/p>
可是他沒給她任何開口的機會。
從聽到霍起鈞的時候,他就在不停的質(zhì)問她,于是她決定把自己的痛苦放到一旁,先安撫他的情緒。
溫時年瞬時明白過來。
短暫的沉默后,也向著另一側(cè)的窗外看去:“愚蠢?!?/p>
夏橙并不否認。
低頭盯著自己的手腕,很輕很輕的應(yīng)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