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shù)家?”
“不是,資本家?!毕某劝胝姘爰倩?。
女演員卻當(dāng)她是在開玩笑。
拿起手機(jī)問:“那你男朋友是畫什么的?我朋友正想買兩幅畫掛在玄關(guān)?!?/p>
夏橙無意讓她難堪,“他的畫不適合掛在玄關(guān),你在網(wǎng)上重新搜搜吧?!?/p>
“沒事,也幫你男朋友沖沖銷量,”女演員也是好心,覺得他們這種藝術(shù)家的東西應(yīng)該不怎么好賣,“你男朋友叫什么?網(wǎng)上能搜到他的畫嗎?”
夏橙為難的舔了舔嘴唇。
見女演員始終堅持,才硬著頭皮回:“溫時年?!?/p>
“哪個時啊……”女演員還想問得更具體一點兒,搜索框已經(jīng)出現(xiàn)溫時年三個字,他順著點進(jìn)去,隨即整個人都沉默了。
看夏橙的眼神都多了一絲敬畏,識趣的捧著自己吃過的碗洗凈:“你們慢慢吃哈,我先回去了。”
其他人不明所以。
直到他們放在桌上的手機(jī)陸陸續(xù)續(xù)響起,其他人看了一眼,微微露出諱莫如深的表情找借口離開了。
夏橙大抵猜到他們看到了,但是也不在意。
示意等候在旁邊的祁澤:“大哥,水開了。”
祁澤點了點頭,走進(jìn)廚房倒完水走了,他顯然也看到什么,但是他始終從容,沒有絲毫對錢權(quán)的諂媚。
甚至還有心情和夏橙打招呼:“走了?!?/p>
夏橙猜這應(yīng)該是她近期見他最后的一面,很是認(rèn)真:“再見。”
溫時年默不作聲打量著她。
直到祁澤離開以后才收回視線,夏橙見他也吃完了,起身收拾碗筷,溫時年倚著身后木質(zhì)的椅背,一把攬過她的腰,將她摁坐在自己的腿上:“你用那么不舍的眼神看他干什么?”
“因為我知道這是阿珩最后一次活在他身上了?!八两裉崞鹨琅f覺得難過。
“我剛才查過了,這個男主不是在小說里活下來了嗎?你們給人家改死了?”
夏橙搖頭:“只是番外里提到這個男主醒了。”
她光是說著都要掉眼淚:“可我還沒看到他愛的人走在街上,堂堂正正走在陽光下,我還沒看到他徹底擺脫過去,像這個世界上每個普通人一樣簡單而幸福的活著?!?/p>
溫時年靜靜打量著她。
最終大掌一揮兒在她臉上擦了一把,不得不安慰她:“那你在頒獎典禮幫你提裙子,算不算他和他的人走在陽光下?”
夏橙已經(jīng)忘記的事,他卻還記得。
她遲疑片刻重重點頭:“算?!?/p>
“那你還有什么好哭的?”他繼續(xù)用掌心擦著她的眼淚:“他和她的愛人好好的活在他們的世界,像這個世界上大部分的普通人一樣幸福快樂簡單的活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