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至此刻才敢流露出自己真實的情緒,一瞬不瞬凝視著他趴伏在枕頭上的側(cè)臉。
“溫時年,”她溫柔的聲音透著一絲釋懷的認(rèn)真:“我們到此為止吧?!?/p>
“不要?!彼B眼睛都沒有睜一下,就直接否決了她的提議。
夏橙沒想到他現(xiàn)在還有心情回答自己的話,有些無語又有些無奈。
抱著暖水袋輕手輕腳走了出去。
他顯然是困厲害,到了晚上,也沒有起來吃飯。
夏橙等著所有人睡了,輕手輕腳進到房間,摸著黑走到床邊,用手背在他額頭試了試,卻試不出什么,不禁向著他的頸脖后背摸去。
她的本意只是想試試他的體溫,可是他光滑細(xì)膩的肌膚一入手,隨即就忘記了自己的初衷,不知不覺順著他緊實分明的背肌順著他的腰背摸去。
溫時年感受到她掌心柔軟的觸感,緩緩睜開眼睛。
沒有任何反應(yīng)的趴睡在枕頭上由著她撫摸。
他微微側(cè)過頭,便感覺一抹低垂的起伏若有似無撫過他的鼻尖。
透著最能讓他平靜的那股甜香。
夏橙無知無覺的摸到他腰間的布料,忽然意識到自己是來干什么的,猛的收回了手。
沒有發(fā)燒。
跟著臉上像是著了火似的,胡亂替他掖好被角,從房間里退了出去。
溫時年也沒有任何拆穿和揶揄她的意思,直到她的背影消失不見,才再度將臉埋回枕頭里。
溫時年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
彼時的雪終于停了,中斷的信號有了恢復(fù)的跡象,斷斷續(xù)續(xù)有信息進來,到了晚上,救援的車也開了進來。
除了來尋夏橙等人的校長,還有來找溫時年的人。徐言川氣勢洶洶打開副駕駛的車門,正準(zhǔn)備對溫時年的一意孤行興師問罪,卻在看清他身后的夏橙時一下就啞了。
可徐言川并沒有就此作罷,而是向夏橙控訴道:“夏小姐,我今天得好好和你說說這個人?!?/p>
不等其他人發(fā)話,他已經(jīng)不請自入的向著房間里面走去。
夏橙只能跟著他坐下。
他先是要了一杯水,隨即開始進入暴走模式,沒有一絲停頓道:“這個人瘋了!我們的車陷在雪地里出不來!他一分鐘都不愿意等!直接就下車往里走!我們七八個人跟在他后面都跟不上!他聯(lián)系不上你他就瘋了!命都不要了誰勸都沒用!我生怕他還沒找著你就死半道上了!他真的要把人氣死!”
王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