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第3頁）

‘空’毫不在意另一個自己的敵視，甚至在他的瞪視下，又笑瞇瞇地拉過珀爾的手，學著另一個自己之前做過的動作，將手掌與她的手掌貼緊，錯位插入，然后十指緊扣。

“……”

珀爾感覺自己那只似乎被舔舐一遍的手，被身后的人十指扣緊。緊接著，抱著她的空也有了動靜，另一只手果然也十指相扣。

后者相比前者，不知嫻熟了多少。

氣氛好像很詭異。

明明沒有說話的聲音，珀爾卻感覺空氣里的火藥味濃得快要baozha了。

“……空。”珀爾壓下那些心驚膽戰(zhàn)，她裝作無恙地出聲，“現(xiàn)在可以說了嗎？”

“……嗯?！?/p>

空暫時停下與另一個自己的眼神交鋒，兩人同時別開眼，暫時休戰(zhàn)。

空垂下眼，替珀爾整理一下調皮亂飛的頭發(fā)，“我想想，從哪里開始說起呢。就從‘他’開始，可以嗎？”

話里，空在‘他’上狠狠落了個重音。

珀爾悶悶應了一聲：“好?！?/p>

“好……想必你很好奇他和我的關系?！?/p>

一聽到這里，珀爾抬起頭，豎起耳朵。

察覺到珀爾的動靜，空微微笑了一聲：“他是我，可實際上，他又不是我。”

“嚴格意義上，他是一段記憶。是……我的記憶?！?/p>

一聲嘆息散在空氣里。

正是佳釀節(jié)當天，蒙德城有多熱鬧，圖書館里的珀爾就有多苦惱。

“就沒有別的信息了嗎？”

她放下收集到的資料，嘆了口氣。

時間不多了。

空之前跟她坦白過自己身上的部分異常。對這方面，珀爾也摸不著頭腦。雖說因為種族和過去的經(jīng)歷，她已經(jīng)知道很多秘密，可對于提瓦特來說，她這個長生種歲數(shù)還是太淺了，她不知道的東西還是太多了。

就比如空現(xiàn)在的情況。

太古怪了。

記憶單獨成了形體。

而且那個‘空’，也太奇怪了……

珀爾不可抑制地想起最后一次見到‘他’的時候。

那雙絢麗金眸離得很近。區(qū)別于空那雙有些清透的金眸，‘他’的眼睛里偏暗，說是暗金色也不為過。珀爾卻覺得這雙眼睛里似乎藏著星空，這五彩斑斕的黑，珀爾只是看一眼就會有一種暈眩感。

珀爾迷迷糊糊地看著‘他’靠近再靠近，迷蒙里只能看清那雙奪目眼睛和彎著的唇角。

直到額角碰到什么，珀爾才一個激靈驚醒。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珀爾就眼前一花，跟身后的空換了位置。

珀爾眨巴眨巴眼，看著兩個空纏斗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