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和珀爾都沒有瞞著派蒙的意思,畢竟這也跟派蒙有關系。
派蒙果然大吃一驚:“這可怎么辦?既然有這個問題的話,小珍珠你沒事嗎?有沒有感覺到什么不對?”
珀爾心里暖暖的,還是否定:“沒有,我很好。而且,說實話,有了直播間我才感覺自己是真的活著的?!?/p>
我是誰?
我從哪里來?
我要到哪里去?
這是人所逃不開的問題。
這是三個問題,說是問題不如是一個人在問自己的坐標,亦或者說是錨點。
而珀爾需要一個錨點。
珀爾的痛苦根源,就在于,她明明知
道自己是誰,她知道自己從哪里來,她甚至也知道自己要去的地方……
可同時,她卻又深知自己永遠無法得到這些。
這些對她來說,不過井中月,杯中影。
五百年。
她五百年前就已經(jīng)明白了這一點。
珀爾曾經(jīng)想過,倘若沒有那些記憶,會不會更好一些?
可同時,她痛苦又清醒地明白,如果沒有那些記憶,她便不再是她了。
這兩個觀點,在她沉睡的五百年里還在睡夢糾纏著她。然而每一次博弈,都是后者勝出。
珀爾不敢保證,如果直播間不存在的話,在失去了和過去世界聯(lián)系后,她會不會選擇了另一條路?
珀爾自己也不知道。
但是有了直播間之后,她在研究這東西之余,總覺得自己離回家又更進一步。
或許這是飲鴆止渴吧。
不過從被迫綁定它開始,珀爾就知道由不得自己了。
她明白萬物都有代價,或許有一天她會因為直播間永遠消失也不一定。當然,珀爾還沒有做好這個準備,但是她已經(jīng)想好了自己最壞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