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那種纏綿繾倦的輕盈,落回現(xiàn)實的地面。
江無月從背后摟著她,看到她眉眼低斂,以為惹惱了她,慢慢攏好她的碎發(fā),細膩親她的眉眼,只低低地道歉,“師尊對不起……”
“——哎怎么又道歉……不是說服侍好為師,重重有賞嗎?”姑云閑故意去逗他,磨蹭著轉(zhuǎn)身摟他,看他有點不好意思的樣子,耳尖也發(fā)紅。
江無月:“那做好了嗎,賞……賞什么?”
“還沒想到,下次再說。”
姑云閑一本正經(jīng),再看他脖頸也有點紅,故意感嘆,“哎呀你什么都干了,怎么還這么害羞?”
江無月手心很輕地,虛虛捂住她的嘴唇,耳梢透紅,“你就別講了,師尊……”
“怎么,敢做不敢認啊……”姑云閑拉下他的手指,窮追猛打地調(diào)笑他。
江無月湊上去親她,看著她的眼睛,低低地說:“自然是認……師尊,娘子……”
姑云閑模糊應(yīng)了一聲,還不習(xí)慣稱呼,反倒是想起別的事。
她一時不知道怎么說,湊過去親親他的下巴,“無月這趟回宗門,我想自己去,我怕你出事……我眼下沒有把握。”
“師尊,我可以幫你……你想做什么,我都會幫你……不要離開我?!?/p>
江無月輕輕捏了下她的臉,慢慢地說,“你不明白嗎,我要的就是這些?!?/p>
最在乎朝朝暮暮的人,不相信地久天長。
姑云閑看著他的眼睛,本來的說辭一下都忘了。有些事,她心里隱約有些預(yù)感,但沒有把握。
她拉下他的手指,親了下。
“也行吧,那趕緊起床……你好粘人?!?/p>
故里春華夢你忘了,可我還記得?!?/p>
姑云閑和江無月,來到崇光門山下的客棧時,就這里發(fā)覺來往的修士,多得不像話,大多在討論通天秘境。
“聽說了嗎,崇光門的通天秘境,來者不拒!”
“可我聽說到現(xiàn)在為止,根本無人走出秘境,怕是危險得很?!?/p>
“富貴險中求,咱們散修一輩子也進不去秘境?!?/p>
“哎別說外來的修士了,連他們崇光門的人,現(xiàn)在也不怎么出宗門了,總覺得有點古怪……”
“六大宗門的掌門都在這里呢,還能有什么古怪?我就是沖著秘境來的!”
客棧的大堂里,一個年輕修士拍案而起,看起來朝氣蓬勃,少年意氣。
一位杏仁眼的年輕女修,牽著道侶路過,拍了拍這位年輕修士,“我觀這位小仙君,面有血光之災(zāi),不宜進入秘境?!?/p>
“你胡說八道什么?!”那年輕修士,猛然一走動,不知怎么的,左腳拌右腳,平地摔了下,臉正拍在桌面上,磕出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