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無月剛來崇光門,很長時(shí)間不肯說話,姑云閑就總愛逗他,說他是漂亮的小啞巴。
姑云閑所在的尋道峰,歷任峰主都是掌門,并且只收一位親傳弟子,這名弟子就是下一任掌門。
那時(shí)姑云閑剛結(jié)金丹不久,人也很年輕,所有人都不理解,她怎么會(huì)那么早收徒。
她的回答也很不著調(diào),“小孩長這么漂亮,就算是個(gè)啞巴我也收了。何況根骨這么好,有什么不能收的?”
旁人聽到姑云閑這話,直道她太重皮相美色,不懂以大局為重。
江無月偷聽到這些話,趁沒人時(shí)候攔住她。
母親死后,他就不再說話。聲帶許久未動(dòng),艱澀顫抖許久,他才發(fā)出聲音。
“我……不是……啞巴……”
江無月聽到自己嘶啞難聽的聲音,又立時(shí)捂住嘴。
“咦你會(huì)說話呀?來,再說一句聽聽?!?/p>
江無月沒想到姑云閑會(huì)那么高興,她拉下他捂嘴的手,目光炯炯地看他,眼里都是笑意。
江無月一直沉默,她也不著急,耐心等他開口。
“師……尊……”江無月終于開口,聲音沙啞顫抖。
“哎!真不愧是我徒兒,聲音也好聽?!?/p>
姑云閑笑瞇瞇夸贊他的奇怪嗓音,江無月不由自主跟著她笑了。
后來,姑云閑不知怎么發(fā)現(xiàn)他夜半驚夢,她毛遂自薦給他唱歌安眠。
那歌,唱得……五音不全,荒腔走板。
可江無月在那走調(diào)的歌聲中,再?zèng)]了噩夢。
為什么不再聽到姑云閑唱歌了呢?
是因?yàn)榻瓱o月自己。
那天他被滾燙的欲望逼醒,夢里是師尊迷離恍惚的臉,春潮帶雨。
江無月難以置信地看向身下,幾乎感到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