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二丫點點頭,似懂非懂。
兩人送懷二丫回了家,姑云閑和姜春來到河邊。
夕陽西下,一輪紅日映在河面,水面染得一片血紅,小河輕緩淌水,如珠落玉盤,清脆,溫潤。
“撲通”一聲巨響,打破這份安寧,河面泛起一陣漣漪,水紋一圈圈向外擴散而去。
解靈石被姑云閑扔進水底。
姑云閑拍拍手,叉著自己的腰,說道:“等這里靈力恢復(fù)了,到時聚靈調(diào)息一下,直接請神白無常。說起來,這里的鬼氣實在太重了,村民里多半是混了鬼,也不知道還有幾個活人?!?/p>
姜春:“分不清,應(yīng)該是人鬼混住。咱們剛來槐枯村時,我看田里還有新苗。”
姑云閑:“人就咱倆送出去,鬼嘛就交給白無常。說起來,我還是不懂,村民說的神靈感孕是什么?”
姜春:“不知道,我看最開始的那位老婆婆,沒這些村民那么神神叨叨,要不我們?nèi)枂枺俊?/p>
姑云閑輕輕一拍掌,“正有此意!”
天已黑,破舊的茅草屋內(nèi),燃著豆大的燭火,泥地凹凸不平,墻角堆著雜物,散發(fā)霉味。屋正中擺一方破舊木桌,碼兩條長凳。
角落的木床,鋪著破棉絮的被褥,之前見過的瘦弱老婆婆,此刻正盤腿坐在床上。
老婆婆:“我可沒訛?zāi)銈?,銀子我是不會還的。這么晚了,你們趕緊走?!?/p>
姑云閑:“不叫您還錢,我們想問問槐枯村的神靈感孕,怎么回事?”
老婆婆哼了一聲,“誰知道那懷的是人是鬼?”
姜春聽這話頭,意識到內(nèi)有隱情,“老婆婆,您的意思是……”
老婆婆又不肯正面回答,嘟囔道:“沒意思。你們趕緊走就是了?!?/p>
姑云閑問道:“婆婆,槐枯村什么時候開始敬神呢?”
老婆婆:“十年前,村里犯了天旱,烈日當(dāng)頭,河流斷絕。不止槐枯村,周圍其他村子也是一樣,莊稼顆粒無收?!?/p>
姜春:“于是開始敬神?”
老婆婆冷笑一聲,“大旱第二年,樹皮都啃光了,于是開始食人。先是孤寡老人,后是孩子?!?/p>
姑云閑看著老婆婆,心想,該不會她是第一批被吃的人吧?
姑云閑試探問道,“后來呢,所謂的神又怎么出現(xiàn)的?”
老婆婆:“后來,整個村子外圍被白霧籠罩。不知道誰找到的那塊白石頭,硬說是神。于是供起來祭祀了,吃人也就更方便了?!?/p>
茅草屋內(nèi)燭影搖曳,豆大的火苗一跳一跳,老婦人布滿褶皺的臉,無端猙獰恐怖,只聽見她聲音沙啞,說道:
“再后來,那些吃了人的人,不論男女,開始懷孕。每天都有不同的人生下孩子,生下的孩子,不到養(yǎng)大就吃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