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蛇打七寸,杜寧揚邊說著“你等著”,邊掏出手機點開微信聊天框,一屏幕的白色對話框,顯示對方給她發(fā)了許多條信息。她點開語音電話,點了免提,對面幾乎是立刻接了起來。
聞序的語氣難掩激動,“你怎么給我打電話了?”
“你上次問我的事情還算數(shù)嗎,求我當(dāng)你女朋友的事情,”杜寧揚重重發(fā)了‘求我’二字的音,沖韓玲挑眉。
“當(dāng)然,怎么?”
“我答應(yīng)了?!?/p>
“你在哪兒,”聞序上揚,聲音里是按捺不住的笑意,“我來找你,帶我的女朋友吃好吃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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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往茉莉咖啡廳的時候,聞序接到了韓玲的電話,電話里的聲音是一如既往地強勢傲慢,“不許和杜寧揚談戀愛,不許去見她。”
聞序沉默。
“你別跟我說你戀愛自由、婚姻自由,聞序,今天我明確告訴你,你沒這個自由,你要是不聽我的話,你就當(dāng)沒我這個媽,立刻滾出這個家?!?/p>
“還有,你一分錢也不要想拿走,你且看看有情到底能不能飲水飽。更何況你圖什么?為一個看起來就不正經(jīng)的還離過婚的女人,今天讓你媽臉都丟盡了?!?/p>
她手上握著的牌,一張一張攤開,聞序曾經(jīng)非常害怕看到父母失望或憤怒的眼神,只有乖乖聽話才能換來家庭短暫的平靜,但當(dāng)韓玲真正一字一句地講出來時,他反而沒什么真實的感覺。
“聞序,說話,”韓玲的耐心有限,卻也懂得軟硬兼施的道理,“聽媽媽的話不會有錯的,媽媽最愛你,只會為你好,怎么會害你?”
這套組合拳百試不爽。
韓玲在電話那頭揚起嘴角,最聽話的兒子,最終總也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知道了,”他卻這樣說:“我會搬出去?!?/p>
他少有這樣勇氣十足的時刻,裹緊大衣在冷風(fēng)呼嘯的路上走著,路過一家花店,停住腳步,推門進去。
再出來時,懷里多了一束深紫色的鐵線蓮。
鐵線蓮的花語是“新生”,等會他要把這束花親手遞給杜寧揚,也送給他自己。
◎沒有愛哪來恨?◎
茉莉咖啡廳的角落里,氣氛該死地詭異。
他們從來沒有這樣過……在三人同時在場的情況下,竟然,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
祝姚雙手抱著xiong,睨著面前惶恐的兩人,得一個一個收拾。先從哪個開始呢……她眼珠子一轉(zhuǎn),盯上了徐照霖,“你怎么又去那個瑜伽室了?”
徐照霖的前任是這家連鎖瑜伽室的區(qū)域銷售經(jīng)理,一位萬花叢中過,片花片葉都沾身的花花公子。
就知道會問這個!徐照霖趕緊拿出早就想好的托詞,“那誰送的卡里還有錢,沒用完,用完就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