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聞序把杜寧揚偏過的腦袋掰正,直直地看著她,“我喜歡這個,我喜歡看貓和老鼠?!?/p>
原來是說創(chuàng)口貼的圖案幼稚啊……杜寧揚的心里在嚎叫,原來又自作多情了。
聞序捕捉到了,她的眼神里有些小而細微的怨念,好像在表達不滿——你沒有謝謝我,你沒有夸我可愛。
“不止喜歡這個,”他給出肯定的回答:“喜歡你幫我貼……也喜歡做東西給你吃?!?/p>
杜寧揚一時無話,只是心劇烈地跳動起來,咚咚,咚咚地占據(jù)整個背景音。
這讓她怎么說,說些什么呀?
她用力左右晃了晃腦袋,試圖把聞序的手甩開。
聞序的雙手溫柔地把著她的臉,但不代表沒力氣。不管是否破壞此刻曖昧的氣氛,他忽然非常想弄清楚她喝醉的昨夜。
他試探地問,語氣變?nèi)?,全然沒有昨晚預計的質(zhì)問和氣勢洶洶,“你昨晚干嘛去了?”
“去徐照霖家吃飯了,”她不假思索地回答。
“去徐照霖家?還有誰?”
怎么跟他想得不一樣?怎么去“好友兼情敵”家吃飯了?難不成魏也也在,他們愉快地三人成行?
杜寧揚對聞序的問題不知所云,“還能有誰,不就是祝姚?!?/p>
聞序還想問:“你們吃什么了?聊什么了?為什么三個人在家吃飯要喝那么多酒?是聊傷心事了么?”
他更想問:“你們沒聊魏也吧?”
他最想問:“你把魏也的名兒紋手上是怎么個事兒呢?”
有客人推門進來了,話都到喉嚨管了,呼之欲出了,他又不好意思地咽下去了。
勇氣這個東西真是玄,一瞬間涌上腦門兒,一剎那又消失得無影無蹤,還吃天時地利人和,多一個人在場他就氣焰全消。
聞序悻悻地準備上樓,杜寧揚和客人說了聲“稍等”,叫住了聞序。
她問:“你晚上要出去么?大概……九點多?!?/p>
“還沒想好,今天反正沒課,可能去看看電影吧?!?/p>
他哪有什么地方可以去,褲兜里干凈得連個鋼镚兒都沒有,壓根不配出去玩兒,步行街來來回回的石板路都被他走爛了。
“那你想和我們一起玩兒么?徐照霖和祝姚?!?/p>
杜寧揚尋思著,這家伙莫名其妙問那么多,肯定是孤單寂寞沒朋友,想找他們一起打發(fā)時間。
聞序則暗暗竊喜,咦,怎么沒有魏也,他們沒帶魏也玩兒。
他本來還想再問“玩什么?”但這冷清的小門面里,好不容易來了人,怕客人等得不耐煩,就直接說了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