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喝多了,整了瓶洋的,靚貨!……不過我很開心,”她的目光仍追隨著燃燒的煙頭,亮晶晶,紅彤彤,透亮透亮,很溫暖。
聞序把煙扔了,用腳踩著蹭了蹭??此裰静磺逍?,沒好氣地直抒xiong臆:“他回來了,你是應(yīng)該高興,反正除了我粘著你,你見誰都開心。”
“不,胡說!”杜寧揚(yáng)伸出手,又要去夠聞序的臉,確認(rèn)道:“你是聞序吧?”
“不然還能是誰?”怎么好像抽了煙,說話就會嗆人?
她懵懂地看著他,瞳孔失焦,殘存的意志讓她逐字分析他的話語和語氣,“你的意思是說,我見到你不開心?”
“是啊。”
“我,杜寧揚(yáng),見到聞序不開心?”
“是啊?!?/p>
“誰說的?”
她的聲音驟然大了起來,在街上回響,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又好像在為他打抱不平,“聞序,你告訴我,你,你告訴杜寧揚(yáng),這是誰說的?”
臉上的表情無比認(rèn)真,認(rèn)真中還帶了些……憤怒?
好像一只吉娃娃在咆哮。
聞序弄不清她的路數(shù),但他的聲音低了下來,彎腰去把杜寧揚(yáng)拉起來,“你小點(diǎn)聲,我們回去說?!?/p>
“誰說的,”她偏要在大街上把這事兒弄清楚,身子往后靠,手緊緊抓著花壇的邊緣,“你跟我說,沒事,我跟你撐腰,你告訴我誰說的?”
“靠,”聞序哭笑不得,“你先起來,回去我告訴你,你再在街上撒酒瘋,街坊要出來揍你了?!?/p>
“誰要揍我?”杜寧揚(yáng)四下張望,邊張望邊開始擼袖子,“在哪?”
這個女人真恐怖,喝醉了要么親人,要么和人干架。
聞序沒招了,顧不上生氣,順勢蹲下來,伸手公主抱。
應(yīng)該是這么抱的吧……?他沒抱過,只能憑感覺,左手環(huán)過她的膝蓋下方,右手牢牢圍住她的腰,像舉輕啞鈴似地把她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