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身材恢復好了,就拖家?guī)Э诘貋碚夷阃姘?,”她說:“那時候可得好吃好喝地招待。”
祝姚給杜寧揚郵了些咸香臘腸和菜薹,這兩樣是淮城的特產,別的地方吃不著這味道。
那一年的年夜飯,沒有工作的杜寧揚,和妄想再次在夢游宇宙里翻身的祝賀,蒸了一鍋米飯,就著香噴噴的臘腸和炒得水汪的菜薹,就著兩杯最便宜的小支裝白酒,把桌上的食物吃得精光。
畢竟是年夜飯,原本是想去買些新鮮的肉和菜,弄得更豐盛一些,可他們從沒獨自過過年,竟沒想過過年的肉菜都要提前去囤,到了眼下是買不著的。
就這樣吧,苦中作樂,日子還會差到哪里去呢?
他們在春節(jié)聯(lián)歡晚會的背景音里,相對坐著,眼神里還是含著對新一年的期待,也不是沒有機會打一個翻身仗。
她拋出一個想了很久,卻有些瘋狂的想法。
“我想去學紋身,我認識一開紋身店的朋友,在找人合伙,我學油畫出身,弄這個比半路出家的人有優(yōu)勢,”她皺著眉,把辛辣的白酒一飲而盡,“算是門越老越吃香的技術,也挺有意義?!?/p>
祝賀盯著她手上的字母出了神,沁入皮膚深處的“wy”。
“老婆,你想做什么決定都可以,不用問我的意見,”他隨了一杯,“過完年我也出去找工作,我答應你,我也會努力,不會停滯不前?!?/p>
祝賀放下酒杯,他喝酒上臉,這會兒臉全紅了,話也說不利索,“對了老婆,你數過沒有?”
“數什么?”
他把兩只手攤開放桌上,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數,“數我們認識多少年?!?/p>
“到八月就認識十年了,”她不用像他這般數,不假思索,脫口而出。
他醉醺醺地,語氣按捺不住地開心和驕傲,“都這么久了啊,十年,三千多天。還記得
◎鳳凰骨骼◎
聞序怎么可能睡得著。
且不提這行軍床又硬又窄,上頭還彌留著黛溪的香水味,兩個女人在不遠處故意壓低了聲音地聊天,卻在小而安靜的房間里顯得更加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