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自己卑鄙的行為感到不齒。
懷著無盡的愧疚之意,杜寧揚對金臻奇說:“是的,你轉(zhuǎn)正了。以后我們要好好在一起。”
“男朋友請多指教?!?/p>
“寶寶請多指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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炒菜館店已經(jīng)從華廣新開業(yè)滋味館子,榮升成了十二年精品老店,價格不貴,很受學生們的歡迎。
杜寧揚心情極佳,帶聞序過來吃飯。落座時從兜里掏出包紙巾甩桌上,抬抬眼皮子,示意聞序擦擦桌子。
“也不臟,就是油,”她解釋道,又朝老板招招手,都不用看菜牌,“魚香肉絲,酸辣雞雜,再來個蒜蓉空心菜?!?/p>
“又吃那幾樣啊,魚香肉絲是必點的,今天怎么不吃蒸雞蛋糕?”老板的心情好像沒受華廣拆除的影響,語氣很輕快。
閑話家常時間,“中午吃了兩個雞蛋,再吃膽固醇超標了,對了,你們打算搬到哪里去?”
炒菜館不像電玩城要那么大的占地面積,老板有手藝和老顧客傍身,走到哪里都吃香,不用搞鍋碗瓢盆跳樓大甩賣。
老板笑嘻嘻,好像一直就等著這句話呢,他說:“不搬了,回老家去帶孫子,就當提前退休?!?/p>
“你都有孫子了?”杜寧揚感到很震驚,“你兒子不是年紀很小嗎?”
記憶里那個小學生總是穿著校服,夏天是淺藍色的短袖和白色的短褲,冬天在黑色棉襖外面套深藍色的校服外套,像個鼓囊的小面包。
腦袋大大,身子小小。有時候坐在柜臺后面寫作業(yè),有時候幫忙點菜,有時候結(jié)賬的時候伸長脖子核對桌上玻璃瓶汽水的數(shù)量。
“不小了,他一月剛在老家辦的酒,十月份孫子落地,我們肯定要提前回去迎接撒?!?/p>
“時間過得好快啊,”杜寧揚不由得感嘆,“對哦,也差不多那么久了,我都離婚了。”
一下就把天聊死了。
上一輩人好像對“離婚”兩個字過敏,聽都聽不得。老板干笑,幾乎是逃一般地往廚房撤步,“我去炒菜,很快,很快。離婚好,離婚可以再結(jié)?!?/p>
聞序在杜寧揚對面狂笑,這桌子確實油乎乎的,他又往桌上倒了點茶水,蘸著擦。
“不結(jié)了,”杜寧揚扯著嗓子,生怕老板聽不到,“結(jié)了還得離,真的。”
聞序笑得更歡了,笑得一聳一聳。老板躲在廚房的門簾后面心有余悸,搞不懂這兩人啥關系,本來以為是一對,結(jié)果女的說不結(jié)婚,男的笑那么開心。
哎,年輕人啊,跟不上他們的想法。
“你笑什么?”杜寧揚其實也納悶。
“覺得你們挺好玩,”聞序沉沉聲,“你怎么和誰都能聊得起來?”
“誰說我和誰都聊得起來,我跟這老板很熟的,”她輕車熟路地從筷子筒里撈了兩雙一次性筷子甩在桌面,“華廣剛開業(yè)他們就在這了,超級受歡迎?!?/p>
“……不記得是誰說的了,這餐館是淮城的前任傳承店,你可以分手,但一定會在這碰到前任?!?/p>
“那你也帶祝賀來吃過吧?”忽然涌上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