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你是說,她們說我靠出賣色相當小經(jīng)理?”
“是這意思?!?/p>
“有病,老娘真出賣色相至少也是她們老板娘級別的,何至于當個忙得像陀螺的小經(jīng)理?!?/p>
“她們還說你勾引老總嫖資沒談妥,反踩一腳?!?/p>
“……醉了,那老癟三騷擾我的時候,扎辮子的姐就坐我旁邊,當時你們就應該把我叫過去,我高低得把她嘴巴撕爛?!?/p>
“我們當場就幫你報仇了……我把她死皮都剪到肉出血了,徐姐給她涂了個死亡芭比粉,把她那手襯得都純黑,就這她還付了快小一百塊錢呢?!?/p>
“對了,我還給她倒了杯生水,廁所水管子里接的,看著她咕嚕咕嚕全喝了,回家肯定拉肚子?!?/p>
“高,實在是高!”
三個人聊得起勁,心情很好,直到聊得比沒邊兒了,黛溪問了句,“她們還說你老公沒正經(jīng)工作,不過話說回來,你老公是干啥的,從沒聽你提過?!?/p>
她從來不說,就證明沒啥好事,黛溪本質(zhì)還是個初出茅廬的傻丫頭,哪壺不開提哪壺……徐姐噤了聲,想著等會怎么把這場子圓回去。
杜寧揚卻好像沒受什么影響,坦然地說:“他之前是在搞游戲代練,不過最近找了個新工作,廣告公司的銷售,過兩天去報道?!?/p>
她對祝賀找到的這份工作挺滿意,挺符合他愛交朋友,愛分享的性格。即便是沒有相關的工作經(jīng)驗,公司還是給他開了四千塊的底薪,加上提成,興許月收入能過萬。
想想就美得呀。
“銷售拿提成,賺蠻多的嘛,”黛溪興致勃勃繼續(xù)問她那無窮無盡的問題,“你也是,從來不帶出來跟我們見見,平時也不戴個戒指,跟你不熟的都以為你單身?!?/p>
“我都快愁死了好不好,一直沒客人,哪有功夫把老公拉出來遛,”杜寧揚猛喝一口可樂順順氣兒,“等過段時間我開了單子,他工作穩(wěn)定了,請你們吃飯行不行?”
“行行行,徐姐你在深城待得最久,肯定知道哪里又貴又好吃,你說吃啥——咱們狠狠宰她一頓?!?/p>
“你這丫頭真是趁火打劫,”徐姐認真想了想,“吃海怡酒樓,可以喝早茶,還可以吃海鮮。”
“拜托,我是開單子,不是中彩票喂!”
“來個大波龍!再來個阿拉斯加帝王蟹!……”黛溪手舞足蹈地,列了一串兒自己在網(wǎng)上見過的海洋動物名稱。
不就是吃了她們一頓肯德基,怎么要隨這么大的份兒。杜寧揚哭笑不得地應,“好,好,行?!?/p>
她很快等到了自己的
◎祈使句◎
祝賀拉著杜寧揚的手,反復地解釋他再次離職的理由。
無非那幾樣,領導是白癡,同事是shabi,他不想跪著當舔狗,做那些無意義的事和浪費生命沒什么區(qū)別。
她注視著他,忿忿不平,嘴巴一張一合,或許他說話是有聲音吧?但她一個字也聽不進去。
他畢業(yè)時二十二三,此時的他快二十八,幾年之間,實際出去上班的時間不到五個月。他總有那么多的理由,去逃避真實的世界。
“我再去想別的辦法,總有出路……”
她竟格外平靜,并未對他所說的抱有任何期待,只淡淡地“哦”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