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如聞序所臆想,魏也的回歸對她來說沒有任何觸動,魏也當然不會因為n年前“二見鐘情”的姑娘拋棄堅持許久的事業(yè)。
魏也不是徐照霖,當然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他和杜寧揚祝姚的交集止于同一年暑假,隨后她們再也沒見過這個人,但這不影響她們接下來十年都在罵他咒他。
因為徐照霖實在是太喜歡魏也了。
她們認為他應該死在西北,省得他回來禍害徐照霖,勾他的魂。
但天不隨二十八歲女人的愿,徐照霖在公交車上看到魏也的下一秒就打定主意要去找他,于是在下一站下了車,又一路疾跑回盧老師畫室,在倒春寒的時節(jié)跑出了一身熱騰騰的汗。
正碰到魏也的越野車開到馬路對面,留下一串兒難聞的尾氣。
行,他是開著車子跑了,瀟瀟灑灑,害得她們夜晚的計劃大亂,被徐照霖緊急召集到他家,開這場有如王婆裹腳布般的又臭又長的感情會議。
“我只有一個想法,”杜寧揚惡狠狠地吃了一口泡面,“找個人去把魏也宰了,這事就結了。”
徐照霖坐在茶幾的另一端,伸腳踹了杜寧揚一下,“你態(tài)度能端正點?我現(xiàn)在很煩真的。我是說,我應該去追他么?”
“不應該,他都交了多少個女朋友了?世界上還有人比他更直嗎,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變性,把自己整成魔鬼身材網(wǎng)紅臉,不然以你過去十年的超失敗經(jīng)驗來看,這是注定失敗且自討沒趣的結局,死心吧,你跟他這輩子沒緣分。”
祝姚的嘴上淬了毒,即便是當了媽也依舊毒性不減。
徐照霖走到酒柜前,心一狠開了一瓶昂貴的洋酒,往玻璃杯里倒了大半杯,跟下了很大決心似地,揚起頭,一股腦把酒一飲而盡。
“哎喲,你喝這么猛干嘛——?”
“吐了我們才不會管!”
他使勁瞇了瞇眼,皺著眉,搖搖晃晃地摸回茶幾前,往地上一坐,開始回憶起那個夏天。
“高一暑假你們?nèi)ハ鍖懮臅r候,我沒得闌尾炎,我去嵐洲找他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