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吃飽了,玩累了,終于睡著。
杜寧揚終于恢復了本色,沖自己的前小姑子攤開手掌,壓低聲音道:“幫你帶了一晚上孩子,給錢,過年期間三倍工資,抹個零頭,一千?!?/p>
“你打劫是不是?”祝姚頓時花容失色,“不是我要帶她出來的啊,我本來和我媽說好了晚上把桃桃丟過去,結果祝賀在家里發(fā)癲,我沒辦法才能帶她出來的?!?/p>
“他發(fā)什么癲?”徐照霖立馬湊了過來,“展開說說。”
“你問下這位,他發(fā)什么癲,”祝姚把徐照霖的腦袋往杜寧揚的方向掰,“始作俑者在此,問吧?!?/p>
“關我啥事兒?我難道還能跟前夫有心電感應嗎?”杜寧揚無語,“我現(xiàn)在是全世界和他最沒關系的人了哈?!?/p>
“她昨晚在酒吧和一個超級大帥哥激吻,還當眾挑釁祝賀,說自己脫單了讓他努力,”祝姚嘴角抽抽,“這是蝴蝶效應,害我晚上要帶娃、請客、買單。”
“打住,他問的是發(fā)什么癲,意思是他怎么發(fā)的癲,不是他為什么發(fā)癲,你再轉移話題我跟你絕交!”
徐照霖顯然已經不在關注“祝賀怎么發(fā)的癲”,繞過杜寧揚,問道:“這不對啊……杜寧揚說那男的很丑……和祝賀差不多丑。超級大帥哥是什么情況?”
小桃兒不知道啥時候醒了過來,咪咪嘟嘟地問:“媽媽,什么是激吻?”
三人一下子如臨大敵,手忙腳亂起來,趕快軟聲細氣地轉移話題:“桃桃醒了啊,桃桃吃塊蛋糕吧,上面的草莓特意留給你吃噠?!?/p>
“對對對,吃蛋糕吧寶貝兒?!?/p>
“吃完回去睡覺覺咯。”
打仗似地一頓飯終于吃完了,小桃兒賴在杜寧揚的懷里不走,祝姚自知理虧,揮手示意服務生買單。
“兩千七百八,”祝姚拿到賬單,看到這串過長的數(shù)字,眼珠子都要掉到桌上,“這完全是打劫?!?/p>
服務生站在旁邊略顯尷尬,祝姚嘆了口氣,從包里拿出一個厚得都關不上的紅包,開始數(shù)錢。
知道徐照霖和杜寧揚覬覦這沓子錢,祝姚假笑一秒又立刻收回,“看什么看,這是小桃兒的紅包,生孩子好吧,都去生?!?/p>
徐照霖得意地笑,“生不了,你生我們花你的?!?/p>
杜寧揚追加得意:“對,你生我們花你的?!?/p>
但看到面前的盤子里還剩了不少菜,但又不夠打包的量,祝姚說:“今天這頓飯?zhí)F了,必須吃完,誰點的誰吃,不吃完不許走。”
杜寧揚和徐照霖開始相互推諉,其美名曰謙讓。本著不浪費的原則,開始往嘴里塞菜,邊塞邊往對方的碗里夾,比手速看誰快。
祝姚想,攤上這么兩個幼稚鬼當朋友,真是無語了。再看看杜寧揚懷里的小桃兒,不哭不鬧的,怎么這么懂事呢?越看越稀罕。
好多年前,也是這樣,窗外落雪,他們在走廊上因為瑣碎的破事打打鬧鬧。
對街上坐落著淮城知名的高檔禮品店,聞序和夏至棠從里面走出來,隔著友好的距離,兩人手里分別挎著禮品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