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為什么變成了姜月的工作量,原因不言而喻。
溫崇林自然而然接過老婆遞來的水,喝了一口:“以后你做好自己份內(nèi)的工作就行?!?/p>
“不用為了職場中的人際關(guān)系委屈自己。”
姜月眨巴眼,有點驚訝,她似乎還沒有明說,溫崇林就已經(jīng)了如指掌了。
“交代下去的工作沒做好,我自然會追責(zé)?!闭f著,溫崇林放下水杯,目光落在老婆剛才放在桌上的那個巧克力小蛋糕上。
他拿起蛋糕,看向姜月:“我晚上沒吃飽,所以這個蛋糕現(xiàn)在歸我了?!?/p>
姜月“啊”了聲,歪著腦袋問他:“學(xué)長,你不是不喜歡吃甜的嘛?”
“突然想吃了?!?/p>
說完,溫崇林面不改色地拎著蛋糕上樓,徑直走向書房。
姜月站在原地,揉了揉酸疼的肩膀,臉上充滿疑惑,溫學(xué)長今天實在是反常。
夜色漸深,姜月早早回臥室休息,此時書房的燈卻還亮著。
溫崇林忙完工作,拿起書桌上那個黃色的小老虎靜靜端詳,想象姜月折紙時的樣子,而她今晚說的那些話,一直在溫崇林心頭揮之不去。
那個問題再度冒出來,看見寧開逸時,他心底翻涌的情緒真的不是吃醋嗎?
面對姜月,他可以斬釘截鐵的說不是,可此時只有他自己,他竟一時答不上來。
面前的小蛋糕紋絲未動,溫崇林細(xì)看才發(fā)現(xiàn),巧克力糖霜上面,竟然有一顆粉色的小愛心。
“”
溫崇林眉心擰起一道褶皺,xiong口像被什么東西堵住,對這個蛋糕毫無食欲。
靜默片刻,他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似是為了驗證心中的猜測,一通電話撥給了蕭銘森。
彼時的蕭銘森正在某高級會所跟幾個朋友一塊打麻將,接到溫崇林的電話時,他挑著眉樂,溫總深夜來電,肯定有事。
電話接通,溫崇林依稀聽見手機(jī)那頭麻將碰撞的聲音,他薄唇微抿,開門見山:“你現(xiàn)在有空嗎?有件事想咨詢你。”
讀書時,寢室里就屬蕭銘森在感情方面最有經(jīng)驗,交往過的女朋友少說也有三個,溫崇林想來想去,應(yīng)該能從他這找到答案。
蕭銘森懶洋洋地笑:“感情上的事兒?”
“嗯。”
“你說,我聽著?!?/p>
溫崇林張了張唇,有點羞于啟齒,靜默片刻,才沉聲開口:“我有個朋友——”
一聽這幾個字,蕭銘森努力憋著笑,沒想到堂堂溫總竟也會用上這種措辭。
溫崇林自認(rèn)為蕭銘森應(yīng)該發(fā)現(xiàn)不了,還沉浸在“我有個朋友”中,一本正經(jīng)的繼續(xù)說:“公司里有個男同事喜歡我朋友的妻子,這個男同事
明知道女方已婚,卻還是向女方示好?!?/p>
溫崇林忍不住著重強(qiáng)調(diào):“男同事送了女生喜歡吃的小蛋糕?!?/p>
電話另一頭的蕭銘森瘋狂捶懷里的抱枕,憋笑到臉部抽筋,早知如此,他應(yīng)該提前打開錄音,將兩人的對話錄下來。
畢竟溫總的反常實屬罕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