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溫總的反常實屬罕見。
溫崇林無聲嘆了口氣:“我同事有點生氣,但不是氣自己的妻子,單純覺得很郁悶。”
蕭銘森揉了揉笑僵的臉,拖腔帶調“哦”了聲:“吃醋嘛,人之常情?!?/p>
冷不丁從好友口中聽到這個熟悉的字眼,溫崇林呼吸一窒:“吃醋?”
蕭銘森不假思索道:“對呀,而且不僅僅是吃醋,還有嚴重的危機意識?!?/p>
溫崇林蹙眉:“什么危機意識?”
蕭銘森屬實沒想到,溫崇林在科研的創(chuàng)新方面堪稱天才,沒想到在感情上竟如此遲鈍!
“別人挖墻腳都挖到你面前了,你難道不怕老婆被搶走?”
蕭銘森的話直擊要害,他成功形容出溫崇林當時那股道不明的悶澀情緒。
原來是害怕。
溫崇林的呼吸有些沉,目光怔怔的盯著樓下的中央噴泉出神,喃喃自語般:“為什么會這樣”
男人的聲音很沉很低,卻還是被蕭銘森聽見,他笑得幸災樂禍:“因為你愛上她了呀?!?/p>
溫崇林:“”
誤會他想要吻她。
聽到那句“你愛她”,溫崇林怔了一瞬,似有什么東西狠狠撞擊了一下心臟。
他想過幾種可能,但唯獨沒有想到這一點。
即使蕭銘森的語氣聽著不著調,但他不覺得好友是在說玩笑話。
有些事,旁觀者極有可能比當局者看得更清楚。
溫崇林垂眸看了眼手里的那只小老虎,心跳有些重,咚咚的響。
他愛她嗎?
溫崇林眉心微擰,不能百分百確定,忍不住思索這種感覺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有的。
會不會因為姜月是他的妻子,在責任和義務的驅使下,他才有這樣的轉變?
姜月對他,是否有同樣的感受?
清冷如銀的月光層層疊疊的灑落進落地窗,溫柔的傾瀉在溫崇林身上,他靜默無聲地佇立在窗前,幽幽光影照著他棱角分明的面龐,忽明忽暗。
蕭銘森說完,電話那頭靜了好半晌,久到他差點以為通話中斷。
說不定某人這會兒正在復盤呢,蕭銘森笑嘻嘻地調侃:“溫總,不是說,是你的一個朋友的感情問題嗎?”
“”
一句話成功讓一向心思敏銳的溫崇林啞口無言。
通話結束,溫崇林回到書桌前,看了眼桌上的蛋糕,隨即拿起來,沒有絲毫猶豫地直接丟進了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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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的通通沒有,你就這樣交給我,怎么辦事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