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他,大學室友群里的另外兩個人,同樣對這位溫太太好奇得要死。
蕭銘森提這一嘴,溫崇林才發(fā)現(xiàn),除了領證時他和姜月臨時拍的那張證件照,兩人再沒有其他合照。
溫崇林:“我們沒有合照,不過下次可以一起吃頓飯?!?/p>
這還差不多,蕭銘森看了眼時間,建議道:“這個點夜生活才剛剛開始,要不陪我去喝一杯?”
想到姜月這會兒一個人在家,也不知道睡了沒,溫崇林薄唇微抿,淡聲婉拒:“不了,我太太一個人在家。”
今天是兩人搬入婚房的
“讓姜月來我這一趟?!薄?/p>
姜月實在太困,在溫崇林懷里不大老實的動來動去,終于調(diào)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繼續(xù)睡。
溫崇林本想道歉,解釋今晚的飯局結束得太遲,奈何姜月動了這幾下,他呼吸沉了沉,修長有力的雙臂不自覺收緊,一時間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垂眸看了眼懷中的人,姜月閉著眼又沉沉的睡過去,寂靜悠長的走廊,女人均勻輕淺的呼吸聲清晰可聞,微涼的晚風吹散她發(fā)間清幽的梔子香,絲絲縷縷的縈繞在溫崇林鼻尖。
溫崇林收回視線,刻意控制腳步聲,每一步都走得很穩(wěn),到了臥室,將懷里的人輕手輕腳放在床上。
姜月睡覺時習慣性像嬰兒一樣蜷縮在一起,瓷白清麗的臉頰貼著柔軟的枕頭,烏發(fā)灑落在大紅色被單上,強烈的視覺色差格外晃眼,透著絲說不出的旖旎瀲滟。
溫崇林幫姜月蓋好被子,深諳的目光滑過女人熟睡時無意識輕啟的唇瓣,他眉心微擰,心底翻涌的異樣情緒讓他迅速收回手。
理智告訴他,不能再待下去。
從主臥出來,溫崇林轉(zhuǎn)身下樓,步伐明顯從容輕松了不少,他回到客廳,看到桌上的白色保溫杯,想起那張便利貼,隨即擰開杯蓋,不慌不忙地喝掉杯中的牛奶。
溫熱濃郁的液體帶著淡淡香醇淌過他干澀的喉嚨,胃也舒服了許多,溫崇林從兜里拿出那張黃色便利貼,忍不住又細細端詳了一遍上面的字跡,意外的發(fā)現(xiàn)姜月的字竟跟他的有些相像。
這樣的巧合讓溫崇林彎了彎唇,腦海中冷不丁冒出姜月剛才在他懷里的畫面。
以及她那晚醉酒,問他能不能親一下。
明明是不值一提的小插曲,溫崇林理解人醉酒后說的話不能當真,盡管他沒有刻意回想,可那晚姜月的一顰一笑,說話時每一個動作和表情,他竟然都記得清清楚楚。
或許是喝了熱牛奶的緣故,溫崇林抬手解開襯衣領口的兩顆扣子,去廚房洗完杯子,打開窗戶吹了會冷風,異常的心緒才緩緩歸于平靜。
-
第二天一早,姜月在鬧鐘響起前醒來。
落地窗外傳來幾聲清脆的鳥鳴,沒有車道鳴笛的喧囂,有種讓人置身鄉(xiāng)野的靜謐安寧,姜月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望著頭頂上方的天花板出神,想起昨晚是溫崇林將她抱回臥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