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果沒想到一開口就是這么驚天動地的一句。
“不能這么說吧,”而到了現(xiàn)在,她理所當(dāng)然地不高興起來,“剛才八戒哥提到高小姐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說的,讓我想想,你怎么說的來著?‘世間只有個火居道士,那里有個火居的和尚’?”
最愕然的顯然是憑白落了個“八戒哥”稱呼而現(xiàn)在還在躺槍的豬八戒。
“賢弟是賢弟,”聽上去,孫悟空也有那么點(diǎn)杠上去的意思,“這不一樣。”
柴溪火蹭地就起來了:“有何不同?”
“那自然是——”
臨了還是唐三藏chajin來打了圓場:“悟空,休再胡言。女菩薩源自佛身,怎可照你說的那樣輕易許了人家?!?/p>
“沒錯,”柴溪哼了一聲,“還是長老明白?!?/p>
她其實(shí)并不是很喜歡這個理由,不過這好歹也算是解了個圍。柴溪完全不能理解孫悟空在想什么,但反過來想想,對方恐怕也不能理解她的。如此一來,那五百年竟就像虛度了似的,明明之分開了不到半年,就已經(jīng)不能參透半分彼此的想法。
柴溪不知道該做何感想。
銀白色的月光傾灑在地面上,廊柱也在這光的照耀下投射出深深的陰影,黑白交錯的光景瞧上去竟然有些許的詭異之感。遠(yuǎn)遠(yuǎn)地還有家仆在勞作,柴溪靠坐在她一貫愛待著的地方,又倒?jié)M一碗酒,敬了一下月光,就這么一飲而盡。
頭頂上方忽的傳來一句:“你一個人吃獨(dú)食?”
“什么叫吃獨(dú)食,”柴溪把那碗放在邊上,又拿起另一只碗晃了晃,“素酒是跟廚房那邊要的,碗也拿了兩個。不過——”
她話鋒一轉(zhuǎn):“我也沒想讓你跟著一起喝?!?/p>
話音剛落,柴溪就看到手上的那只碗失去了蹤影:“……”
感情這比盜圣偷九龍杯還容易……
她恨恨地咬了咬牙,一個轉(zhuǎn)念,索性把那小酒壇子抱在了懷里。剛才她也就喝了那么一碗酒,剩下的可還不少呢,雖然對于孫悟空或是豬八戒都還算是少了點(diǎn),但聊勝于無,柴溪也無所謂對方會不會舍近求遠(yuǎn)??傊褪遣凰?。
“剛才不是還讓我答應(yīng)人家嗎?”柴溪涼涼地反問道,“現(xiàn)在還來找我干什么,不如就你們師徒三個趕緊上路好了?!?/p>
坐在她前方那樹頂上的那猴王卻并沒有答話,只是不緊不慢地喝完了方才他自己盛好的那碗酒。有風(fēng)吹過,細(xì)密的樹葉和青草都發(fā)出了沙沙的聲響,使得月光看上去也隨著這風(fēng)而搖曳著,之前還詭異不已的情景,這時再看上去,居然也有了幾分浪漫在里面。
……一定是錯覺。
柴溪這時候還抱著酒壇子沒撒手,酒壇子雖重,但比起柴溪本人的體重絕對是小巫見大巫,畢竟她現(xiàn)在都不敢坐在這里木質(zhì)的座位上。當(dāng)然,她自己肯定是不愿意承認(rèn)這一點(diǎn)的——心里清楚地意識到是一回事,嘴上說出來就是另一回事了。
孫悟空一直都沒再答復(fù)她,不知道是不是已經(jīng)厭倦了和她吵。柴溪倒也樂得清閑,看對方半天沒動靜,也就伴隨著輕輕的“咚”的一聲,把酒壇子往旁邊一放。她向后靠著廊柱,柴溪之所以選擇坐在這里,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在這個時間從這里望出去,能看到正對著這里的仿佛掛在樹梢邊上的月亮。
“大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