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第1頁）

也幸虧她從來不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里，在無數(shù)次的嘗試、無數(shù)次的折騰之后，她總算掌握了要領(lǐng)，在大圣頭頂上方弄出來棵僅剩下的桃樹，這樣桃子解出來之后桃子不用滾爛大圣就能吃到——雖然量只夠偶爾勉強(qiáng)嘗嘗鮮。

“很甜。”

當(dāng)初孫悟空咬下第一個桃子的第一口后，做出了如是評價(jià)。

——努力總算沒有白費(fèi)！

這是柴溪的第一反應(yīng)。

[好的！大圣，我會接著加油的！]

而如今，她再加油又能獲得誰的稱贊呢？

柴溪趴在那里，看著孫悟空幾口就解決掉了一個桃子，竟有些悵然。

盡管如此，她卻什么都沒有說。不只是她，還有孫悟空，他們誰都沒再提起過觀音菩薩來過的事以及他和菩薩之間的談話。他們之間早就有了一種默契，柴溪知道孫悟空不愿被提起當(dāng)初大鬧天宮而被懲罰的事，孫悟空也從來不問柴溪一直以來對自身、對未來的打算。

他們也都心知肚明，孫悟空在等著那來自東土大唐的取經(jīng)之人。

于是，那一天真的來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　　“堪嘆妖猴不奉公，當(dāng)年狂妄逞英雄。欺心攪亂蟠桃會，大膽私行兜率宮。

十萬軍中無敵手，九重天上有威風(fēng)。自遭我佛如來困，何日舒伸再顯功！”

——引自原著觀音所吟之詩。

第六回

又是一個深秋時(shí)節(jié)。

[……要是我身上有楓樹就好了。]

她瞪著對面山上那一片片紅色，不由得一陣羨慕嫉妒恨。

這是柴溪一直以來的遺憾，她身上的顏色從春天的嫩綠到夏天的綠沈，再到秋季的緗色，然后……然后就禿了，幸好還有白雪幫她遮擋遮擋。

在這種情況下她足足度過了五百年有余，每當(dāng)她即將重新禿——呸，每當(dāng)她身上樹木的葉子變黃的時(shí)候，對面遙遙看去卻還是一片火一樣的紅。這讓柴溪很是有些羨慕，她一年四季只能那么換幾種顏色，要是能再多點(diǎn)紅色點(diǎn)綴沒準(zhǔn)能好看一些。

“這有甚么好羨慕的？”有“美猴王”之稱的齊天大圣卻對此有些不解，“在我看來可沒什么分別。”

[這是山的憂郁。]

柴溪沉默良久，深沉地說。

[你一只猴子，不會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