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珩放下手中的筷子,正欲伸手去查看顧惜的傷口。
顧惜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
蕭珩的臉瞬間冷了下來。
“你在怕朕?”蕭珩的聲音驟然冷了幾分,手背因用力而青筋隱隱,目光沉沉地鎖住她。
顧惜身體猛地一僵,肩膀不自主的微微戰(zhàn)栗著。
“回答朕。
”蕭珩一字一句地問道,聲音如同暴風雨前的驚雷。
顧惜被此刻的蕭珩嚇到了,她倏地一下站了起來想要請罪,卻因動作太大不小心把椅子撞倒了,發(fā)出了“哐當”的一聲,看著倒下去的椅子,她的心中的驚恐更甚。
她看著面前幾欲發(fā)怒的蕭珩,什么都顧不得,立刻便跪倒在了地上:“請……請皇上恕罪。
”她的身體緊繃著,低著頭不敢看他,聲音因為害怕而微微顫抖著。
竹音等人見狀也連忙跟著跪下。
蕭珩“啪”的一聲放下手中的筷子,起身走到顧惜身前,怒不可遏地將她攥了起來。
顧惜一個沒站穩(wěn),跌進了蕭珩的懷里,但雙手還是死死地抵住他的xiong膛。
“是誰同你說的這些?”蕭珩一字一頓地問道。
顧惜沒有回答,可那雙眼睛卻像受驚的兔子般望著蕭珩,仿佛下一秒就要逃竄而去。
她的眼神刺痛了他,得不到回答的蕭珩轉(zhuǎn)而看向跪倒在地上的眾人,再次問道:“到底是誰同她說的這些!”“請皇上恕罪……”竹音和花月嚇得匍匐在原地,她們也不知道是誰告訴顧惜的。
“皇上,奴婢……”顧惜見彩蓮就要認下,連忙打斷,胡亂地說道:“皇上,沒有人告訴臣妾,是臣妾自己知道的。
”蕭珩冷笑了一聲:“若無人告訴你,你又是如何知道的?!”“說!”蕭珩命令道。
“是奴婢是娘娘"采蓮被嚇得語無倫次,半天才把話說清楚:“是早晨有人在外頭說的,娘娘在院子里頭不小心聽到了。
“彩蓮哆哆嗦嗦地說完。
”趙福全”“奴才在”趙福全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應(yīng)道,他已經(jīng)很久沒看到萬歲爺如此生氣了,他甚至覺得他此刻比昨日處罰莞嬪時還要可怖,心里已經(jīng)忍不住把那些個嚼舌根的罵了個遍。
他已經(jīng)警告過他們了,怎么偏偏就跑到顧昭儀這里來了!“給朕查,讓朕看看是哪個不知死活的東西!”蕭珩的聲音不大,但說出的話卻像是修羅一般恐怖。
“嗻。
”趙福全連忙應(yīng)道。
“皇上!”顧惜聞言大驚,”你要對她們做什么?她們只是隨口說了幾句”“隨口說了幾句你便這般怕朕?”,蕭珩冷冷地說道,“朕不做什么,只是讓他們長長記性。
”“皇上!”顧惜驚得瞪大了雙眼,“是臣妾是臣妾不好,是臣妾不該聽到,不怪她們好不好?“顧惜近乎祈求地說道。
蕭珩看著她驚慌失措,苦苦哀求的模樣,忍不住將她抱在了懷里,他的手臂漸漸收緊,可懷里的人卻抖得更加厲害,仿佛自己是洪水猛獸般。
半晌,蕭珩喉間溢出了個“好”字,可聲音卻沒有半分溫度,眼里陰鷙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