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是他這些年在宮中見過美人無數(shù),還是不得不承認(rèn),這樣的容顏足以稱得上傾國傾城。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從進(jìn)門開始眼神便落在對方身上沒有挪開過,直到竹音輕咳了幾聲,白行之才回過神來。
竹音忍不住腹誹,小姐這些年喬裝慣了,不知道自己此刻笑起來有多勾人,別說白公子了,自己都忍不住要多看幾眼。
“姑娘可好些了?”白行之說完還輕咳了幾聲,似是在掩飾剛剛的失態(tài)。
“好多了,謝白公子救命之恩!”說完就要起身行禮拜謝。
顧惜剛站起來,便覺得一陣天旋地轉(zhuǎn),人不自覺地要往地上栽去。
竹音立馬放下手中的茶碗想去扶,可還是慢了一步。
白行之眼疾手快地托住了即將倒下的顧惜,低沉的嗓音從她的頭頂傳來,帶著一絲急促:“沒事吧?”她輕搖了搖頭。
白行之看著手中盈盈一握的細(xì)腰,只覺得此刻溫香軟玉在手,不由得亂了心神,他急忙將手從腰上挪開移到肩膀處,輕扶著顧惜坐了回去。
“謝謝白公子,讓您見笑了。
”顧惜微紅了臉頰,耳尖也微微發(fā)燙,屋內(nèi)的碳火薰得她有些熱,她感覺自己好像又燒起來了。
她之前從未被陌生男子如此抱過,這讓她心中十分不自在,雖然剛剛那只是個意外。
“無妨。
”白行之說完便尋了窗邊的椅子坐下,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小女子還有個不情之請”,顧惜遲疑了一下,說道,“能否請公子再幫一個忙?”“姑娘但說無妨。
”“我們此次回京是為了給家中病重的母親送藥,可否勞煩公子差個可靠的人代為送去?”,顧惜面露難色,“我如今這身體若是回去恐路上還要生出變故來,家中母親病情危殆,再耽誤下去恐傷及根本。
”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先把母親的藥送回去。
白行之看著女子急切的眼神,并沒有馬上回答。
他拎起案幾上的青瓷茶壺,輕輕掂了掂,自顧自地給自己倒起了茶。
抬手時,寬大的素色袖口滑落,露出里面骨節(jié)分明的手腕。
他手腕微微抬高,茶水順勢傾瀉而出,水汽氤氳,頃刻間漫上了他的眉眼。
茶水太燙,還喝不得。
他放下茶壺,轉(zhuǎn)頭看向顧惜,輕描淡寫地問道:“不知姑娘這藥是要送往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