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過去了,白管家還未回來,顧惜感覺自己已經(jīng)好些了,著急想要回去。
竹音擔(dān)心她的身體,一再勸阻,再加上白府有客,她也不敢貿(mào)然出去,以免節(jié)外生枝,或是給白行之惹上流言蜚語,便只好在廂房里繼續(xù)等著。
就在顧惜焦急萬分的時候,門外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顧惜在竹音的攙扶下走到廂房門前。
“六王爺,這邊請。
”只見白管家在前面引路,一白衣男子正往廂房的方向走來。
白衣男子腳步極快,白色的衣服上還有些臟污,幾縷發(fā)絲凌亂地飄著,一副風(fēng)塵仆仆的樣子,神色看起來焦急又憔悴。
盡管如此,還是難掩其出塵的氣質(zhì),正如那詩里所寫的,“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澈哥哥,你怎么來了?”顧惜看到來人十分驚訝。
“小惜!”蕭澈一個箭步走到顧惜面前,將她緊緊地抱在懷里,聲音里透著難以掩飾的恐慌和失而復(fù)得的驚喜。
顧惜猝不及防被抱住,愣在了原地,他和蕭澈自小一塊長大,從未見他如此失態(tài)過,知他可能是想起小時候自己生病的那次,被嚇到了,眼神不由得變得柔和起來。
也不知白管家是如何跟家中說的,娘親會不會因為擔(dān)心自己,影響到了病情。
“澈哥哥,小惜沒事,你先松開我。
”顧惜回過神來輕輕推開蕭澈,縱然兩人自小一塊長大,她也知他是關(guān)心則亂,但當(dāng)著外人的面此舉還是于理不合。
蕭澈聞言慢慢松開了顧惜,抓著她的肩膀上上下下瞧了一番。
“你看我是不是好好的,大夫說只是有些疲勞再加上染了些風(fēng)寒,澈哥哥放心。
”顧惜避重就輕地說道,半句不提自己燒了一天一夜,差點舊疾發(fā)作的事情。
說完便將蕭澈的雙手從肩膀上拿下,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眼神,轉(zhuǎn)頭看向了白管家。
還未等她開口,白管家便說道:“顧小姐,藥令堂已經(jīng)服下了,大夫說脈象已有好轉(zhuǎn),我這才回來稟告,讓小姐久等了,請小姐見諒。
”顧惜聽后長舒了一口氣。
“白管家千萬別這么說,顧惜感激您還來不及!”白管著看著眼前戴著面紗的女子,言辭懇切,雖看不清面容,但那雙眼睛仿佛盛滿了微光,讓人不由自主地放下防備想要傾心為其做些什么。
不知道為什么,他心理隱隱有種不安,總覺得今日這位突然出現(xiàn)的女子,將來或許會成為攪動盛國風(fēng)云的人物。
“小姐,這是小人應(yīng)該做的。
”白管家被自己的剛剛的想法嚇了一跳,不由得擔(dān)憂起自家公子。
也不知公子與這位小姐是什么關(guān)系,他雖也盼著公子覓得良緣,可是如今公子大事未成,況且還有眼前這位看起來與之感情甚篤的六王爺……他可是當(dāng)今圣上最為倚重的王爺。
白管家收回思緒,說道:“王爺,顧小姐,小的已經(jīng)已派人到東苑稟告我家公子,請二位稍等片刻。
”說完便退下了。
他們誰也不曾想到,從蕭澈踏入這個屋子開始,他們的一舉一動便都落在另一個男子眼里。
男子目光沉沉的看著他們,周身的氣壓駭人,似有什么壓抑不住的東西噴涌而出,惹得旁邊的侍從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