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覓看江聽晚這樣就知道她已經(jīng)忍了半天的氣,輕咳一聲將想笑的沖動壓了下去。
“哎呀,老爺子,我離你這么遠,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打你呢?”江聽晚堆起一臉笑,湊過去將人扶起來,還替他拍了拍滾了一身的泥土,“只是這舉頭三尺有神明,可不好亂說話的?!?/p>
老頭一臉不服氣還想開口繼續(xù)叫囂,結果左臉又挨了一巴掌,抽得他滿眼冒金星。
“你,你”他沒好氣地指著江聽晚,哆哆嗦嗦你了半天什么也沒說出來。
“老爺子,我可是好心扶著你的,你可不能誣陷好人啊,說不得真的是你說話惹來神明降罪,”江聽晚眨眨眼,做出一副無辜模樣,又對著周圍人說道:“還有你們,禍從口出四個字,都聽過吧?”
圍觀的村民不約而同向后退了一步,齊齊點頭。
看著眾人的反應,江聽晚心底沒好氣地哼了一聲,松開袖中捏訣的手。
果然長奎說的沒錯,她確實很擅長抽人大耳刮子。
“老爺子莫要生氣,我們也是聽柳姑娘說了雙斗村的事,正巧我這位兄弟,”江聽晚將長奎扯到面前,笑著說道:“會一點玄門法術,所以來看看有沒有能幫上忙的地方?!?/p>
長奎毫無防備地被推到人前,又聽了江聽晚的話著實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張嘴,“不,我不…?!?/p>
話還沒說完腳背被人踩了一腳,就看到江聽晚正瞪著自己。
長奎把要說的話憋了回去,漲紅著臉輕蔑地“哼”了一聲。
老頭見長奎這樣更是沒好氣,硬是從腫脹不堪的臉上擠出幾分輕蔑之色,“黃毛小子不知天高地厚,還想來插手我們村的事?”
看著老頭不可一世的樣子,江聽晚覺得自己手又開始有點發(fā)癢。
柳書月走到江聽晚身邊悄聲替她介紹,“這是蔣二栓,我們,我們都叫他蔣伯,是我們雙斗村的村長?!?/p>
“蔣伯,他們確實是我找來救水生哥的,”她深吸一口氣,壯著膽子繼續(xù)說道:“如今我也回來了,家中還有事,就不陪您了。”
柳書月記掛著心上人,說完也不等蔣二栓反應,遞給爹娘一個眼色,拉著江聽晚就要往家去。
“慢著,我讓你們走了嗎?,”蔣二栓卻攔住柳書月一家,語氣不善,“別忘了,雙斗村從來不許外人來往,你們要領著人進村可以,后果可是要想清楚了!”
柳家人想到村里的規(guī)矩,臉色登時變得難看了起來。
“原來這雙斗村還有這樣的規(guī)矩,”長奎低聲嘟囔道:“難怪從沒聽說過八角鎮(zhèn)還有這么個村子?!?/p>
柳家人相互看了看,柳老爹對著娘子使了個眼色。
柳大娘抿了抿唇,猶豫片刻后嘆了口氣,扯了扯自家閨女的衣袖說道:“小月兒,要不算了吧,說到底也是水生命不好,若是,若是水生有個三長兩短。也是你們沒有這個緣分”
“娘,你說什么呢?”柳書月震驚的看著娘親,甩開她的手,“不管水生哥和我們家是什么關系,這終究是一條人命,怎么能只是因為一句命不好就算了呢?”
蔣二栓聽到柳書月的話不樂意了,瞪著眼睛說道:“小女娃子懂什么,這可是李神婆請神批命得到的神諭,也是你能說三道四的?”
聽到神諭二字的時候,江聽晚眉梢一動,和時覓不著痕跡地交換了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