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上、手上不少地方都蹭破了皮,那只骨笛依舊牢牢攥在手中。
“你,你到底是誰?”宋行云從地上爬起來,吐出一口染血的唾沫。
“我是誰?”江聽晚雙手叉腰大喇喇盯著灰頭土臉地宋行云,鼻子里哼了一聲,“我是你太祖姑奶奶!”
這話一說出來感覺自己似乎曾經(jīng)對誰說起過,江聽晚撓了撓頭。
想起來了,之前那個臭道士宋仁,說來也巧,這兩個人竟然都姓宋,倒也稱得上是本家。
就是給宋仁升了輩分,算是便宜他了,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江聽晚從鼻子里哼了一聲。
宋行云不知道這短短幾息江聽晚已經(jīng)在腦中幫他找了個祖爺爺,只以為是看不起他,頓時氣得七竅生煙。
自從他得到骨笛之后還沒有被人這般輕視過。
“小娘子有幾分手段,倒是我小瞧你了?!彼涡性粕袂椴簧频嘏牧伺纳砩系幕?,微微瞇起的眼中透出忌憚的目光。
“哦,”江聽晚看他還能爬起來就覺得自己那一腳踢輕了,“那真的是對不住?!?/p>
宋行云自詡自己也經(jīng)歷過不少女子,還
潔白的骨笛徹底被捏了個……
“看來這支骨笛沾染了人血,不比我們之前遇到的那些,”時覓神情罕見的有些嚴(yán)肅,“單憑聲音壓制無法將其壓制?!?/p>
這可怎么辦?
江聽晚托著嗩吶,再看著對面很是得意猖狂的宋行云,只想奪過他手中的骨笛一把撅成兩段扔的遠(yuǎn)遠(yuǎn)的。
實(shí)在是太讓人生氣了!
一陣木頭的爆裂聲從她指尖溢了出來,碎裂的木屑四下飛散,濺了身側(cè)沒防備的段灼滿頭滿臉。
段灼抬手從頭發(fā)拈下一片木屑,目光輕輕掃過江聽晚,沒有說話。
與此同時受笛聲吸引而來的生魂越來越多,紛紛圍在結(jié)界周圍,雙目無神地盯著結(jié)界之內(nèi)的三人二鬼。
忽然宋行云那邊笛聲一變,生魂們紛紛開始躁動,最前排的生魂無意識地用身體一下一下撞擊著結(jié)界,每撞一次,魂體就淡去幾分。
陳影姐妹兩個也開始奮力掙扎,見掙脫不出立刻化出鬼爪反手狠狠抓向江聽晚手腕。
江聽晚立刻縮回手向后縮去,只聽“刺啦”一聲,原本繡著暗花的衣袖已經(jīng)變成破布片掛在肩頭。
時覓立刻展開雙臂,一左一右將兩鬼定在原地。
“看來它們是想沖破結(jié)界闖進(jìn)來,”段灼自詡此刻的自己也算是見過大場面的人,扔掉手中的木屑,比劃了個抹脖子的手勢,“殺了我們?!?/p>
誠然江聽晚如今已經(jīng)恢復(fù)了閻羅王的身份,但看著越來越多的生魂,眼底還是忍不住一陣陣發(fā)黑,只是體內(nèi)的力量支撐著她沒有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