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李家是烈火烹油越來越富貴,”麻臉兒說完還點了點頭,“你們就說,邪不邪門兒?”
后面的話江聽晚就再也沒有聽進去一句,她正忙著暗自心驚,因為這位小姐的癥狀竟然與段灼的分毫不差。
李萱正是賣油郎的后代。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段灼現(xiàn)在豈不是危在旦夕?!
江聽晚心中打了個冷顫,抬起頭發(fā)現(xiàn)時覓就站在不遠處正看著自己。
很顯然麻臉兒的話他也一句不落地聽到了。
“你已經(jīng)產(chǎn)生懷疑了對不對?”江聽晚走近后輕聲說道:“所以你才要印證?!?/p>
“嗯,”時覓坦然承認,“等到大婚當天就知道了?!?/p>
江聽晚點了點頭,有時覓在,一定不會有問題的。
雖然段狐貍真的很討厭,但是眼睜睜地看著他落入虎口,總歸還是有些不忍心。
不管江聽晚怎么心神不寧,日子還是很快來到了段灼和阿萱成親的那一天。
畢竟是京官女兒出嫁,海溪城中自然是處處張燈結彩,有些人家一大早就在門口不停的放鞭炮。
和自己家有女兒要嫁出去似的。
到了快晌午,李家女兒的嫁妝像流水一般抬入了段宅。
沒有半點雜質的羊脂玉如意;成套的點翠頭面,上面還鑲著顆顆滾圓的南海珍珠;還有傳說中半人高的珊瑚…
海溪城中待字閨中的女孩兒看到這些嫁妝,沒有幾個眼中不帶一絲嫉妒。
當然也有例外,比如江聽晚。
她和時覓早早就來到了段宅,想要看看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李萱的父親帶著家丁浩浩蕩蕩來了段宅。
段灼的宅子不算大,一個人住倒是綽綽有余,但是這么多人盡進來,倒還真顯得有些狹隘。
之前江聽晚看見過的那個中年美婦又出現(xiàn)在了李萱父親身邊,依然是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江聽晚心中又升起了那股難以言說的悲傷,她伸手拉了拉時覓,示意他看向中年美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