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聽晚試著將手抽回來,沒抽動,只好恨恨地在時覓掌心撓了一下。
“都是我不對,請江大掌柜大人有大量,給我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時覓覺得掌心又癢又痛,心里似乎也被什么東西撓了一般。
“好,既然你說你錯了,”江聽晚聽他如此說,身體轉(zhuǎn)向他,“那你就告訴我,為什么我有看到鬼的能力,前幾天控制我的又是誰?”
“這…”時覓面上露出些許為難,一時竟不知該從何說起。
“不說啊,行,”江聽晚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時先生請回吧?!?/p>
“別急啊,我這不是在想從哪里說起嘛。”時覓看江聽晚就要下逐客令,慌忙說道。
“那你就說吧。”江聽晚那起茶杯放在唇邊抿了一口,眉頭一抽。
嘶,是想燙死她嗎?!
“你真的想要知道?”時覓目光沉沉地看著江聽晚。
江聽晚點了點頭。
當(dāng)然想要知道了,不然她這段時間折騰的云水間雞飛狗跳是為了好玩不成?
“那好吧?!币娊犕砣绱藞猿?,時覓放棄般地點了點頭。
接著他忽然閃電般地抬起手,一指頭就戳在了江聽晚的眉心上。
“你怎么”又暗算我,剩下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江聽晚就覺得自己眼皮沉重,下一刻就陷入了無邊無際的黑暗中。
時覓眼疾手快趕忙拖住了江聽晚差點撞在桌子上的腦袋,避免了她頭上腫起大包的悲劇。
之前在云水間后巷與時覓見面的黑衣少年不知從哪里鉆了出來,看到這一幕有些擔(dān)憂,“現(xiàn)在家里不太平,這個時候帶她回去合適嗎?”
“沒辦法,她已經(jīng)察覺到不對,再瞞下去也瞞不住,”時覓將人打橫抱了起來,“回去后我自會護(hù)著她,不會讓她有絲毫損傷。”
黑衣少年見他如此堅定也只好聳了聳肩不再說什么,從袖中掏出枝香,黑色雕花大門緩緩打開。
時覓抱著江聽晚頭也不回地走了進(jìn)去。
隨著清香緩緩燃盡,雕花大門也逐漸消失在了空氣中,此時江聽晚的房間中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人的影子,只有幽幽的酒香飄散在空氣中。
江聽晚知道自己又在做夢了,她再一次回到了之前夢中那個古樸的大殿中,這次她站在高臺之上,而不遠(yuǎn)處那個戴面具的女人正朝著這邊走來,此刻她已經(jīng)將面具摘了下來。
她后退了兩步,想起之前在夢里這個女人說她就是自己,還把自己推下高臺。
正在胡思亂想女人已經(jīng)來到了江聽晚面前,伸出手擁抱住她,嘴巴順勢傾伏在她的耳邊含笑說道:“歡迎回家?!?/p>
下一刻女人的身形如同霧氣一般四散開來,很快在空中又凝聚成紅色的光芒筆直地沖向江聽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