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海溪城中之前昏迷不醒的那些人一模一樣。
盧家的人看到段灼一行人走了進來,連忙扯了扯婦人的袖子。
婦人抬頭看到段灼兩眼放光地?fù)淞诉^來,嚇得幾個差役趕緊擋在段灼面前。
“大人,我家女兒乖巧柔順,不知怎的就變成了這樣,”婦人猛地一下跪在地上,淚水漣漣“還請大人為小女做主??!”
段灼忙讓人將婦人扶起來,又看了看江聽晚二人,“這件事你們怎么看?”
江聽晚剛已進入盧家就感覺不對勁,如今已值初夏,盧家姑娘房中的溫度卻有些陰冷。
她悄悄地捏了個訣試著探尋屋內(nèi)的氣息,忽的目光一變,閃電般回頭看向時覓,兩人的目光都有些凝重。
房中除了屬于凡人的生氣之外,還有另一股氣息。
是與鐵塔寺發(fā)現(xiàn)的那枚指骨上同樣的氣息。
段灼再聞詭異笛音
段灼照例詢問了一番盧家眾人,果不其然,都說盧家姑娘最近在相看夫家,待在家中哪里都沒有去。
“近期可有媒婆來家里說媒?”段灼開口問道。
盧夫人見他如此問先是愣了一下,仔細(xì)回想著搖了搖頭,“我女兒還有三年才及笄,所以想著慢慢相看,所以還尚未有媒婆來家里?!?/p>
段灼手里的折扇一下一下點著掌心,如今昏迷不醒的人中,除了劉媒婆兩三人之外,其余都是待字閨中的姑娘。
那邊江聽晚在盧姑娘的房中四處張望,房間不大,陳設(shè)也很簡單,但是規(guī)整的很是整齊干凈,繡繃上還有繡到一半的活計,上面繡著一扇半開的雕花窗,幾株垂茉莉正好恰好垂在窗沿上,仿佛隨時都會有風(fēng)吹起藤蔓,倒是有些別致。
盧姑娘房中唯一的窗戶正對著城中的桑干河,微風(fēng)順著窗口吹了進來,夾雜著河水特有的腥氣。
江聽晚抬眼望向窗戶,被窗戶下的一架七弦古琴吸引了注意。
那古琴琴身通體烏黑,還泛著隱隱微光,一看就是盧姑娘心愛之物。
江聽晚走上前試圖觸摸古琴,可碰到琴弦那一刻就感到一陣尖銳的刺痛,瞬間血珠從指尖上冒了出來。
與此同時她眼前的場景出現(xiàn)了變化,盧姑娘坐在窗前撫琴,桑干河對面站著一個男子正對著窗戶遙遙相望,眼中滿是欣賞之意。
姑娘抬眸看到男子頓時羞得滿面通紅,起身走到窗前,用眼角溜了一眼對岸,見男子含笑對自己屈身行了個禮,臉上紅色愈發(fā)鮮艷,“嘭”地一聲關(guān)上窗。
后面男子時常在盧姑娘臨窗撫琴的時候出現(xiàn)在對岸,兩人就這么一言不發(fā)地相望許久。
江聽晚還想繼續(xù)往下看,眼前又是一花,再看時自己正直直的站在窗前,河對岸空無一人。
“你怎么了?”時覓見江聽晚在窗戶前一動不動占了好一會兒,覺得有些奇怪,走過來問道。
江聽晚想要和他說剛才自己看到的場景,有顧忌又旁人在場,于是搖搖頭沒有說別的。
“你們昨晚可曾聽到有人吹笛的聲音?”段灼目光從屋內(nèi)眾人面上劃過。
“我聽到了,”盧姑娘的兄長站在母親身后一直沒有說話,此刻開口道:“昨天半夜風(fēng)吹開了窗戶,我起來關(guān)窗的時候聽到有人在院外吹笛子,過了很久那笛音才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