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開始吧?!蹦腥藫]揮手,身旁站著的健壯小廝立刻上前,左右扯住女童的雙手。
“爹,你這是要做什么?”其中一名女童感覺有些不安,眼神中流露出幾分恐懼。
這時仆婦走了上來,她手中多了一只木匣,匣子中的紅布上長長短短數(shù)十只細細的銀針。
男人捻起一根針,“大妮兒,你知道咱們家是做綢緞生意的,你爹我操勞一生才攢下了這份家業(yè)?!?/p>
“但是一直有個遺憾,就是膝下無子啊,我怎么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咱們家的生意落入別人手里不是?”
“女兒明白,”女童看著眼前那泛著寒光的銀針連連點頭,“女兒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學(xué)著看賬本了,往后定然也能跟著爹爹學(xué)做生意”
“說什么傻話呢,哪有女兒家做生意的,”男人輕柔的摩挲著女童的頭顱,仿佛那是件稀世珍寶,只是嘴巴里說出來的話卻讓一旁的江聽晚覺得惡臭無比,“也不嫌丟人現(xiàn)眼。你們也知道,如今你們娘又有身孕了,這一胎必須是兒子?!?/p>
“我呸,你們家是比皇家
還尊貴嗎?生個兒子是準(zhǔn)備死的時候能有人幫你摔盆不成?“江聽晚聽到這里著實是忍不住了,徑直開口就罵,只不過沒人聽到就是了。
“我之前得了個偏方,說是家里有女人懷孕的時候,將銀針從女兒的頭上扎入,就能嚇住前來投胎的其他女孩兒,這樣一來,生出來的自然就是兒子了?!?/p>
“你們姊妹一貫懂事,一定也不愿意我們趙家后繼無人,所以還要委屈你們一下了?!蹦腥诵χ鴮喩戆l(fā)抖的女童說道。
“不,不,爹,”兩個女童被嚇得想要后退,卻被小廝拉著動彈不得,眼淚不停地往下掉,“我們一定聽話,好好念書,你不要,不要這樣孩兒怕,孩兒很怕,別”
“行了吧,聽話有什么用,到頭來還不是賠錢貨,”男人說著有些不耐煩了,將針遞給仆婦,“動手吧?!?/p>
“是,”仆婦接過銀針,走到不斷掙扎的女童身前,“得罪了?!?/p>
說完手起針落,銀針深深扎入了女童顱頂!
江聽晚看到這一幕也被嚇得幾乎魂飛魄散,不停地撲上來試圖拉住仆婦施針的手,卻始終觸摸不到對方。
“王八蛋,我去你?。 苯犕黼m然從小生活清苦,但守廟老頭對她也是愛如珍寶,何時遇到過這種場面。
如今她只能眼看著一根根針扎進女童體內(nèi),仆婦的手很穩(wěn),似乎她面前的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只是塊豆腐罷了,若是針頭歪了,就輕描淡寫地扔掉再換一支。
而那個罪魁禍?zhǔn)椎哪腥?,從頭到尾都一臉平靜地坐在椅子上,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兩個親生女兒從不斷告饒到一動不動。
“老爺,她們死了?!逼蛬D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回稟道。
“扔到深山里去,手腳干凈些,”男人飲下杯中最后一口茶,對著其他人吩咐道:“該滅口的就滅了,往后記住,我趙家從來沒有過什么小姐。”
“是,老爺放心,兩位小姐從沒出過門,外人都不知道,”小廝想起一人卻有些為難,“只是夫人那邊”
“放心吧,只要她有了兒子,兩個女兒也就不算什么了?!蹦腥藢ψ约旱钠拮雍苁橇私猓X得這不算什么大事。
小廝聞言也沒了什么顧慮,上前將地上兩具女童的尸體抬了出去,江聽晚注意到這時女童的眉心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鮮紅的胭脂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