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此刻她更懷念之前的自己,看到鬼兩眼一閉什么也不知道了,總比看著這么多生魂害怕要來得好??!
“要想辦法喚醒這些生魂才行,”時覓目光不停地在生魂身上梭巡,口中飛快地說著,“或者想辦法將他們禁錮起來,不然結(jié)界遲早會被撞破?!?/p>
禁錮?
江聽晚心中猛地閃過一個念頭。
“我有辦法了!”她臉上露出得意地神情,朝著兀自賣力吹笛地宋行云一挑眉毛,手指捏出法決,一面巨大的黑底滾金邊的旗幟憑空出現(xiàn)。
江聽晚右手握住旗桿重重立在地上,左手法決不
住變換,一時間陰風(fēng)大作吹得黑旗獵獵作響。
宋行云心中沒來由地一慌,連忙鼓起腮幫子愈發(fā)賣力地吹著骨笛,見眾多生魂并無反應(yīng)才漸漸放下心來。
變故就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忽然所有生魂不約而同地安靜了下來,仿佛受到召喚一般整整齊齊地朝著旗幟所在的方向走去。
江聽晚不知何時已經(jīng)將結(jié)界打開一個缺口,這次生魂們沒有受到任何阻礙順利進(jìn)入了結(jié)界。
走到旗幟附近后停下腳步目光虔誠地?fù)P起臉向上看去,仿佛在望著自己極為尊敬的人,片刻之后魂體逐漸化為點(diǎn)點(diǎn)星光紛紛鉆入黑旗之中。
陳影陳畫姐妹兩鬼此刻也已經(jīng)恢復(fù)了神志,感激地看了一眼正閉著眼誦咒的江聽晚后也鉆入了黑旗之中。
“為什么會這樣!”宋行云看到這一幕目眥欲裂,沖著江聽晚大聲吼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又是這個老套的問題。
江聽晚揉著耳朵沖宋行云一笑,挑起的眉眼間盡是嘲諷,“豎起你的狗耳朵聽好了,老娘是閻羅王!”
閻羅王?這怎么可能呢?
無論是口口相傳還是話本記載,都說閻羅王“白凈面孔,頭戴冕旒,兩側(cè)垂香袋護(hù)耳,身穿荷葉邊翻領(lǐng)寬袖長袍,雙足著靴,雙手在xiong前捧笏,正襟危坐”端的是謙謙君子的模樣。
無論如何都和眼前這個笑的滿臉邪氣的女子聯(lián)系不到一起。
宋行云有種被愚弄了的感覺,再次將笛子湊到唇邊賣力的吹奏起來。
他就不相信自己手中的“神器”斗不過對面這個來歷不明的女子!
尚未來得及進(jìn)入黑旗的生魂受到笛聲的影響眉頭緊緊簇成一團(tuán),捂住耳朵看起來很是痛苦地模樣,魂體周圍隱隱約約泛起黑色的霧氣。
“吹,吹你個頭啊,”江聽晚之前是擔(dān)心傷到無辜生魂所以難免束手束腳,如今沒了這層顧慮捏訣的手指幾乎翻飛出殘影,“你可快住口吧!”
數(shù)道靈力從江聽晚指尖射出,筆直朝著宋行云面門疾馳而去。
宋行云不過一介凡夫俗子如何是江聽晚的對手,頓時就被逼的手忙腳亂,一時躲閃不及頭上的發(fā)帶瞬間被斬?cái)啵ナ`的發(fā)絲紛紛散落在他的肩頭。
這一幕看得對面的江聽晚三人都愣住了。
本該是烏黑的頭發(fā)此刻早已變的花白,再趁著他仿佛浸了毒一般的眼神,整個人仿佛剛從地獄而來的厲鬼一般。
江聽晚后背頓時泛起陣陣涼意,腳下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手上卻是一暖。
側(cè)過頭看到時覓關(guān)切的眼神。
“不怕,我一直都在的?!彼惺艿浇犕硎中牡某币?,淺淺一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