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股預(yù)感在他看到書院的狼藉后達(dá)到了頂峰。
百年的大槐樹被燒了個光禿禿橫在地上,房屋倒是沒什么損害,就是地上的青石板不知為何被砸出了一個又一個的大洞。
旁邊還坐著一個因為書院被毀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書生。
杜子騰:你想多了。
“大人您看…這…。”衙役小心翼翼地來到段灼身邊請示下一步該怎么辦。
段灼感覺有些頭疼,轉(zhuǎn)念又想起江聽晚踩斷人腿的干凈利落,咬咬牙,“先重新修一下書院吧。”
“費用,本官來出!”
再說江聽晚和時覓出了書院后并沒有回云水間,而是腳下
生風(fēng)來到了秦章說的亂葬崗。
不過此時的亂葬崗已經(jīng)沒有了什么墓碑,只剩下了幾個不知名的土包包。
“看來藏在暗中的那個人已經(jīng)走了,”時覓看著這幾個長滿雜草的土包,“你也懷疑有人暗中收集冤魂?”
“嗯,我在書院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那里的鬼氣和在城北襲擊我的同出一源,”江聽晚臉色有些難看,“沒想到在我眼里底下還有人搞事情,這次算他跑得快?!?/p>
“下次讓我抓住他,看我不打得他飛灰湮滅,當(dāng)他知道知道誰才是爹。”
說著江聽晚就想跺腳,但是看了看那幾個土包,想到里面還有鬼睡覺,不甘心地把腳放了下來,“走!”
說完也不等時覓,一路上氣呼呼地回到了云水間,進(jìn)門后和迎面的長奎打了個招呼就上樓去了。
長奎覺得江聽晚有些反常,奇怪地看了看時覓,指著樓上,“掌柜的怎么了?”
時覓有些無奈地對長奎搖搖頭,“沒事?!?/p>
這次雖然成功送秦章去了地府,但說起來江聽晚還是被幕后黑手?jǐn)[了一道,她這段時間可是有氣生了。
樓上沖回房間的江聽晚一頭扎進(jìn)柔軟的床鋪。
“下次我要把你手打斷,腿打折……?!边€沒念叨完,巨大的困意就席卷而來,很快房間中就想起了平穩(wěn)的呼吸聲。
江聽晚這一覺就睡了三天三夜,云水間里面鳶時和長奎都擔(dān)心不已。
“掌柜的這是怎么了,還不醒呢?”長奎趴在桌子上喃喃自語,看著算賬的時覓有些來氣,“你怎么一點也不著急?”
時覓一手打著算盤,一手在賬冊上寫寫畫畫,“她這次出門太累了,多睡幾天沒關(guān)系的?!?/p>
他已經(jīng)悄悄看過了,這次昏睡不醒是因為江聽晚這次去書院消耗了太多靈力,如今她是凡人承受不起,需要靠昏睡來恢復(fù)。
長奎搭拉下臉正要說話,二樓卻傳出來鳶時驚喜的聲音,“醒了醒了,掌柜的醒了!”
時覓和長奎對視一眼,扔下手中的活計連忙向二樓跑去。
一進(jìn)屋就看到江聽晚正坐在床上,見到時覓就撲了上來,“時覓,一群,一群鬼要吃我,嚇?biāo)牢伊?!?/p>
長奎跟在后面就看到這一幕,頓時有些尷尬。
鳶時眼珠一轉(zhuǎn),不顧長奎反對拉著他就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