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后她的聲音忍不住越來越小,要是不仔細(xì)都聽不清在說什么。
“許!長!奎!”江聽晚一拍桌子跳了起來,反身就擰住長奎的耳朵,“你現(xiàn)在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掌柜的,我,我錯了,耳朵,耳朵要掉了?!遍L奎痛的齜牙咧嘴不停告饒。
鳶時那丫頭,怎么什么話都往外說啊,他恨不得給當(dāng)時的自己一耳光,瞧你這張破嘴!
幾個人鬧了一會兒,江聽晚才松開了長奎可憐兮兮的耳朵。
“掌柜的,那你這次回來是外面的事情辦完了嗎?”鳶時也茶盞里重新續(xù)上熱水,“昨兒城外陶家村還送來好幾壇子桃花酒,都在柴房里放著,等你清點呢?!?/p>
這話出來屋內(nèi)陷入了一片沉默,江聽晚半天沒有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抿了抿唇說道:“鳶時,長奎,我,可能還要再出去一趟,云水間就要勞煩你們照看了?!?/p>
“是要去哪里呢,”鳶時有些擔(dān)心,“有沒有危險?”
“去一趟槐縣,你們不是說有時覓在不會有危險嗎,”江聽晚拍了拍鳶時的手,“放心吧,沒事的?!?/p>
長奎揉著耳朵看了看江聽晚,又看了看一直悶頭喝茶沒有說話的時覓,“那這么說,你們兩個又要私奔了?”
江聽晚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抬手照著長奎腦門就試一下,“私,私奔你個頭?。 ?/p>
“那,掌柜的,”鳶時小心翼翼地看著江聽晚,問出了藏在心里最深的那個問題,“你還會回來嗎?”
這次江聽晚回來,鳶時總覺得她有哪里和之前不太一樣了,可是具體是哪不一樣,又說不出來,只是心里有種不踏實的感覺。
江聽晚靜靜看著鳶時,看的她心里愈發(fā)有些發(fā)毛,生怕聽到不想聽的回答。
“當(dāng)然回來,這里是我的家,你們都是我的家人,”江聽晚在鳶時腮幫子上捏了一下,“我不回來去哪里呢?”
“城隍爺爺重塑金身的錢都沒有攢夠,總是要回來的。”
鳶時聽到江聽晚的回答心中的不安才散去了一些,忽的又想起另一件事,“那掌柜的,你們準(zhǔn)備什么時候去槐縣呢?”
“事情緊急,這次也是剛好路過,”江聽晚想了想說道:“所以就回來和你們見一面就走?!?/p>
她不是沒想過在云水間住一夜再出發(fā),但想起張諾苦苦哀求的模樣,還是決定先解決了這件事再論其他。
“這么著急嗎?”鳶時有些吃驚,“那我去包點干糧給你帶在路上吃,廚房一直準(zhǔn)備著你喜歡的點心?!?/p>
“好啦,省點力氣吧,等下不是還要清點桃花酒嗎,”江聽晚拉住鳶時,神色鄭重,“這段時間,云水間,就拜托你們了?!?/p>
“好,掌柜的放心,我們會看好店的?!兵S時點了點頭。
江聽晚將桌上的茶水一飲而盡,拍了下時覓的肩膀,“走了?!?/p>
兩人起身就要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聽到了長奎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