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聽晚秉持著做戲就要做全套的理念,不管女子按哪里都大聲呼痛。
“老道長腿上的毛病看起來有些嚴(yán)重,這樣吧,”女子提筆在紙上寫了幾味藥遞給小童,“我先開些藥,回去后熬成水每晚泡腳,月中再來換下一次的藥。”
“好,好?!苯犕肀鞠朐僬f幾句,奈何侍女已經(jīng)再讓下一個人進(jìn)來,只得作罷。
跟著小童去藥柜上抓了藥,沒有煞氣。
江聽晚和時覓相互看了一眼,去門口與等候已久的孫煜會合下了山。
日頭升到天空最高處的時候,女子送走了今天最后一位來瞧病的人。
外面還有許多沒排上號的人,正眼巴巴地看著屋內(nèi),希望里面的人能大發(fā)慈悲讓他們進(jìn)去。
“關(guān)門吧?!迸涌戳艘谎勰切┤?,轉(zhuǎn)過身面無表情地吩咐道。
小童依言走到門口,請退眾人后給門上了栓。
見此時樓內(nèi)已經(jīng)沒有了外人,女子慵懶地晃了晃脖子,側(cè)身一翻就歪坐在矮幾上,比起瞧病時候的端莊慈悲,此刻更多了幾分嫵媚。
她勾了勾手指,旁邊的侍女立刻走近了些。
“去告訴主人,”女子湊在侍女耳邊,紅唇一張一合,“就說他說的人,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p>
江聽晚和時覓離開孫家……
江聽晚和時覓回去后將藥包打開仔仔細(xì)細(xì)查看了一遍,又打開藥包將里面的藥放在鼻子上聞了聞。
“阿——嚏!”江聽晚揉了揉鼻子,整個鼻腔里都充滿了藥香,“一點煞氣都沒有,就是普通的藥。”
兩人對著滿桌各色藥材陷入沉思,為什么有些人的藥中帶著煞氣,有些卻沒有呢?
怎么都想不明白。
“頭好痛!”江聽晚往后一仰躺在床上,雙目無神地看著屋頂。
原本兩人來到槐縣只是想替張諾救出妹妹安樂,結(jié)果又出現(xiàn)了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煞氣,還有那座詭異的山中樓閣和女神醫(yī),樁樁件件都讓江聽晚感覺自己身處在濃霧之中,看不清真相。
接下來幾天江聽晚都在密切注意著孫煜夫妻,孫煜每天都會讓王氏給他上藥,纏繞在皮肉上的煞氣隨著傷口的愈合漸漸消失,就連整只手也顯得白皙了幾分。
可這一切越是平靜,江聽晚的心中越是不安。
這天清晨剛打開門,就看到孫煜正好在門口,見到兩人立刻對其一臉笑意。
“施主來尋貧道有事?”江聽晚見他一大早就站在自己門口,想是有話要說。
孫煜搓了搓雙手,斟酌了一會兒才說道:“這段時間多虧有道長住在我家里,才震懾住了一直作亂的小鬼,在下不勝感激。”
江聽晚擺了擺手,表示不必在意。
“只不過在下也并非家境殷實之輩,內(nèi)人又一直臥病在床”孫煜嘆了口氣,顯得很是無奈,“實在不敢再叨擾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