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最后江聽晚反應不及一頭撞上了時覓后背,鼻頭頓時一酸,眼淚就涌了上來。
“呵,百姓失蹤這件事都瞞著我,”段灼回過頭看向師爺,像是在笑又像是沒有笑,“莫不是諸位是怕我過于辛苦,所以才特意不說?”
段灼素日里貫是手持折扇,一副濁世佳公子的模樣,冷不丁擺出官威嚇的師爺膝蓋一軟就跪在地上,門口幾個差役也呼啦啦跪了一地。
當時他們以為姑娘出去兩天就回來了,結(jié)果這人一走就沒了蹤影,再想稟報的時候就出了百姓一覺不醒的事。
“好了,你也別罵你那些手下了,”江聽晚捂著自己的鼻子,甕聲甕氣地說道:“我倒是有了個法子。”
段灼沒有看她,也沒有接話,xiong膛劇烈起伏不停,過了好一會兒才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
江聽晚見他冷靜些了才繼續(xù)說道:“據(jù)我們這兩天得到的消息可以推斷出,這個宋行云是個不折不扣的浪蕩子,如今那些昏迷不醒的人多多少少都和他有些關系?!?/p>
劉媒婆是要找宋行云說媒,將顧家姑娘和他送做一對。
盧家姑娘用江聽晚的話說就是隔窗相見,從此情愫暗生,念念不忘。
“我覺得這個吹笛人無論和陳家姐妹有沒有關系,但一定對宋行云是有情的,”江聽晚,“所以她才會對這些人下手,就是不想讓宋行云成親?!?/p>
時覓和段灼都點點頭,從眼下的線索來看倒也說得通。
“所以,我就想了個絕妙的主意,我們已經(jīng)和那個大嬸說了是要和宋家做親的,”江聽晚很是有些得意地沖兩個人挑了挑眉毛,“不如由我做餌,以身入局,引出那個吹笛人?!?/p>
“不行!”
“不行!”
兩聲斬釘截鐵地拒絕聽的江聽晚登時一愣,“為什么不行?”
“本官是海溪縣令,自當護佑一方,”段灼搖著扇子一臉不贊同,“如今海溪城中頻頻生事是我治理不力,哪有再讓百姓涉險的事?”
江聽晚張嘴就想要反駁又被時覓拉住了胳膊。
時覓沒有那么嚴肅,只是看著她說了五個字,“我會擔心的?!?/p>
江聽晚一張臉立刻紅了一片。
段灼看著片刻前還和斗雞一般的女掌柜瞬間化為繞指柔,心里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江聽晚面對著時覓專注的目光一時間有些晃神。
心里有個聲音喝道,回神!
她眨了眨眼反應過來,反手拉住時覓的手晃了晃,“我知道你擔心,但是你也說了有你在的嘛,你會保護我的,對不對?”
面對著這樣的江聽晚,那個“不”字在時覓唇邊來來回回滾過許多遍,但就是沒有再次說出來。
“反正我只能想到這一個辦法了,”見他們不說話,江聽晚索性撩開手,整個人癱在椅子上,“要不你們兩個大聰明自己想法子吧,我是想不出來了。”
眼下所有人都和宋行云扯上了關系,可如今他生不見人,死不見尸,所有線索似乎齊齊斷掉,沒有辦法繼續(xù)查下去。
時覓和段灼絞盡腦汁想了半天,江聽晚邊喝茶邊看著二人抓耳撓腮。
最后還是沒有想到更好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