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時覓說到有人想讓她離開陰間的時候,她心中沒來由地浮現(xiàn)出一個人的名字。
卞城王。
翻刺床,還是滾釘床?……
天亮的時候幾人是被門外的一陣動靜吵醒的。
“長奎,長奎,”鳶時向來淺眠,她踢了踢睡在腳下的長奎,“我好像聽到門口有人在哭,你起來去看看?”
長奎翻了個身沒睜眼,口中只說道:“這樹林前不著村后不著店,誰會跑來這里哭啊,你別是聽錯了吧?”
“我也聽到了,”安樂從鳶時懷里探出個腦袋,“是有人在門口哭。”
長奎沒睡醒有些不想動,正準(zhǔn)備繼續(xù)反駁,忽然感到一陣后背傳來一陣涼意。
他睜開眼下意識就朝著江聽晚的方向看去。
江聽晚蓋著時覓的外袍,只露出一雙眼睛正盯著他看。
沒睡醒,不高興,時覓感受到自家掌柜眼中慢慢地怨念,很是干脆利落地站起來。
幾個箭步就沖到門口一把拉開房門,登時就愣在當(dāng)場。
門口蹲著個十四五歲的姑娘正一抽一抽地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正哭的投入的姑娘似是也沒想到常年空著的木屋里面竟然有人,正哭投入回頭看到個大男人站在身后,也是被嚇了一跳。
兩個人四只眼睛你看我,我看你,半天誰也沒有說話。
“你是誰啊?”長奎對著這個忽然出現(xiàn)在木屋門口的姑娘問道。
小姑娘眨巴著眼睛看長奎,一張嘴,“嗝。”
長奎:
后來還是鳶時帶著安樂來到門口看到這一幕,連忙將人帶進(jìn)屋里。
“你家住在哪里,多大了,是有什么人欺負(fù)你了嗎,”江聽晚看著小口小口吃著干糧的小姑娘,“怎么會一大早跑到這里來哭呢?”
小姑娘將口中的干糧咽下去,又接過鳶時遞過來的茶盞喝了一口,這才開口說道,“我叫柳書月,家住八角鎮(zhèn)旁邊的雙斗村,跑出來是因為因為”
說到這里柳書月似乎有些顧慮,半天也沒說出所以然來。
“別怕,有我們掌柜的在這里,不會有人欺負(fù)你的?!遍L奎在旁邊說道。
“倒也不是有人欺負(fù)我,是我家里給我訂了一門親事。”柳書月怕江聽晚等人誤會,使勁搖搖頭。
聽她這么說長奎一拍大腿,衣服了然于心的模樣,“我知道了,你已經(jīng)心有所屬,對定的親事不滿意,所以偷偷從家里跑出來,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