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
你到底都瞞了我些什么?……
時覓這次受的傷很重,一連昏迷了快有半個月都絲毫沒有要轉(zhuǎn)醒的跡象。
“叮呤咣啷,啪!”聽著后廚傳來的動靜,長奎習(xí)以為常地拖著腮
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這是第七壇酒了吧?”鳶時抽了抽鼻子,聞著空氣中泛起的淡淡酒香,無精打采地問道。
長奎沉重地點點頭,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又嘆了一口氣。
這些日子因著時覓受傷,江聽晚幾乎將海溪城中叫得上名號的坐堂大夫都請來了云水間。
銀子是流水一般花了出去,可是一點功效也沒見著。
氣得江聽晚跺腳直罵這些大夫“凈會框人的錢?!?/p>
“一劑好藥也舍不得給人吃?!?/p>
現(xiàn)如今各家大夫只要一聽說是云水間來人相請便紛紛搖頭口稱無能為力,閉門謝客。
江聽晚做起生意愈發(fā)心不在焉,不是少算了銀兩就是多饒了美酒給人家,再要不就是失手打翻酒壇子。
前幾天還在說要是海溪找不到好大夫,她就要帶著時覓去京城看看。
哎,在這么折騰下去,怕是云水間不賠本也要關(guān)門歇業(yè)了。
也不知算不算老天垂憐,就在鳶時和長奎都覺得再過不了云水間要散伙的時候,時覓醒了過來。
只是覺得自己略微小憩了一下的時覓,醒來的他第一眼看到的是江聽晚通紅的眼圈,隨后便是迎面而來的拳頭。
看起來綿軟無力的粉拳輕飄飄地落在時覓xiong口處,他的臉色立刻又白了幾分。
恍惚間他似乎看到許久不見的菩薩正微笑著對他招手。
眼下喉頭的腥氣,強(qiáng)撐著才沒有再次暈過去的時覓對著江聽晚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咳,掌柜的,你迎接我醒來的方式有些咳,特別啊”
江聽晚看著眼前的男子,憋在心里的擔(dān)憂,無助,委屈一下噴涌出來,扁著嘴巴忍了半天,最后還是“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你這個討厭鬼,你嚇?biāo)牢伊四阒恢溃彼鞠霌溥M(jìn)時覓懷里,但看著他沒有一點血色的面龐,還是坐在床邊的繡墩上眼淚一把鼻涕一把,“我生怕一個不留神,你,你就再也醒不過來了嗝嗚”
她甚至不敢想象,倘若時覓真的再也醒不過來,她又要如何面對往后的日子。
長奎和鳶時二人眼睛也都有些發(fā)澀,悄悄地退出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