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聽晚就這么抱著時覓一路招搖過市地回了云水間,好在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深夜,并沒有人看到這一幕。
否則流傳在市井中的八卦傳言又要多出一條。
青天白日云水間老板娘將自家美男子賬房抱回房中!
當(dāng)然也不是沒有一個人看到這個場景。
一直苦苦等在店里的長奎和鳶時聽到敲門聲連忙卸下門栓,拉開房門就看到江聽晚正站在門口,懷里還躺著“嬌弱”到渾身是血的時覓。
長奎和鳶時兩個人的四只眼睛險些從眼眶中掉出來。
這,這可是怎么個說法?。?/p>
依照之前的經(jīng)驗,應(yīng)該是時覓抱著掌柜的回來,怎么冷不丁地就掉了個個兒呢?
“站在這里看什么呢?”江聽晚看著這兩個云水間的伙計,有些不解,“不讓我進去嗎?”
“沒沒沒,掌柜的你快進來。”長奎率先反應(yīng)過來,趕忙將人讓了進來,順便伸手想要接過時覓。
結(jié)果江聽晚側(cè)身邁了一步躲開了長奎的手,目不斜視將人抱上二樓,隨后一腳踢開了時覓的房門。
聽到樓上的動靜,長奎還是呆愣愣地扭過身,對著同樣呈呆滯狀的鳶時問道:“剛才是掌柜的抱著時覓上去了嗎?”
鳶時木木地點點頭,“是?!?/p>
這還是他們熟悉的那個搬酒都會腰酸腿疼的掌柜嗎?
兩人對視一眼,回過神來般立刻你追我擠地上了二樓。
此時江聽晚已經(jīng)將時覓放回了床上,替他蓋好了被子,自己搬了繡墩坐在床頭正對著時覓發(fā)呆。
注意到門口傳來的動靜,她轉(zhuǎn)頭看了過來,“怎么了?”
“掌柜,掌柜的,”鳶時看了看外面漆黑的天色,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這么晚了,你要在這里守著他嗎?”
江聽晚一臉理所當(dāng)然地點點頭,有些疑惑,“不可以嗎?”
小小時受了這么重的傷,她當(dāng)然要在一邊守著了。
鳶時正要開口說男女授受不親,卻忽然發(fā)現(xiàn)江聽晚看向她的目光中帶著幾分冷然,與她記憶中的江聽晚截然不同。
原本已經(jīng)到嘴邊的話立刻被吞了回去,鳶時扯出一個笑,“沒,沒問題,那你好好照顧他,我們就不打擾了,有事叫我們就行。”
說完關(guān)上門拉著一頭霧水的長奎就下了樓。
周圍沒了動靜后江聽晚撐著下巴,看著閉眼一動不動的時覓,長長的睫毛在他眼瞼上投下濃密的陰影。
時覓長得可真好看啊,江聽晚在心里暗自評價,就是現(xiàn)在太柔弱了些,想來修煉懈怠了。
就這么看也不知過了多久,困意一陣陣的襲來,江聽晚打了個哈欠閉上眼睛。
等回去后定要日夜督促他勤加修煉才好,她失去意識前最后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