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第3頁）

孫鴻慶打斷高巧言的心里話：“你們出售照片的目的是什么？”

“當然是賺錢啊。全互聯網都知道，男粉轉化率很低的，商家怎么可能找他打廣告，廣告費基本都是我這邊在賺，他那邊純粹靠賣偷拍照賺錢，一群屌絲男，花的錢不多，要求……”

妥了。

孫鴻慶銳利的目光看向陳辰：“你還不說實話？”

陳辰放棄掙扎：“沒什么好說的，就是通過販賣照片賺錢?！?/p>

許合一再次插言：“你們偷拍了這么多照片，還進行販賣，有沒有被受害人發(fā)現過？”

高巧言停止自己的心里抱怨，繼續(xù)倒豆子：“有幾個懷疑的都被我糊弄過去了，還有一個確定的來質問我，被老公帶人網曝后zisha了。shabi女人眼睛還挺利，不看臉也能看出來是自己。哎呀，那雙大長腿的照片多少男人都愿意高價購買，她就這么死了，害得我們失去了這么好的素材，少賺了好多錢……”

找到了！沒有親自動手，沒有教唆，沒有maixiong，對方zisha，難怪血債微乎其微，可因果就是因果，抵賴不掉。

李楊年輕氣得忍不住拍了桌子。

孫鴻慶的臉色也異常難看，他看眼李楊做的筆錄：“都記下來了？給他們簽字。”

陳辰掃了眼果斷簽字，繼續(xù)狡辯沒有意義，倒不如法庭上好好認罪爭取寬大處理。

高巧言看著陳辰，咬咬牙也跟著簽了字。

眼看著李楊將筆錄合上，許合一看向孫鴻慶：“按照我們國家法律的規(guī)定，通常精神病患者是不需要負法律責任的，對吧？”

孫鴻慶頷首：“不過如同陳辰這種，想要逃脫法律的制裁，他必須拿出足夠的證據證明他犯法的時候精神病發(fā)作?！?/p>

許合一：“可我們國家是講究人權的國家，他畢竟是精神病患者。”

李楊的聲音大得幾乎震耳欲聾：“人權，他也配享受人權？”

孫鴻慶輕斥一聲：“只要是我們國家的公民，都享有人權。許女士，你有什么想法？”

許合一目光不善的盯著陳辰：“既然他有精神病，總要先去精神病院醫(yī)治了才好?！痹S合一加重語氣：“痊愈之后再去服刑也為時不晚?！?/p>

如果不是有監(jiān)控，李楊甚至忍不住要拍案叫好，最終他還是沒忍住嘴角上揚，這回嗓門也不大了，聲音輕柔：“我覺得有道理?！?/p>

國家現在針對主導網曝的法律并不健全，所以陳辰這種，除了販穢物品罪能多判幾年，但是頂格判刑也就是十年，加上偷拍侵犯隱私罪，最多估計也就是十五年，表現好還能減刑，對于受害者們來說，這樣的懲罰力度顯然是不夠的。

將人送入精神病院，這輩子都別出來了，這才是當下最好的選擇。

孫鴻慶輕咳一聲，腮邊的肉抽動了兩下，顯而易見，他忍笑忍得很辛苦：“如何量刑這要看法官怎么宣判，去哪個監(jiān)獄服刑要看市監(jiān)獄管理局調配。是否是精神病還得去指定機構鑒定，而且先治療精神病后服刑，也沒有這個先例?！?/p>

許合一笑瞇瞇的：“凡事都有先例，這不就是個典型么，我們國家可是最講究人權的，你讓一個精神病去監(jiān)獄服刑，好說不好聽吶。至于鑒定機構那邊，咱們人證物證都有，想必那邊也不會鑒定出否定的答案。”"